吴仁安眼神一冷,缓步走到老郎中面前。
“汝敢违逆我命?”
“老夫行医一生,救死扶伤,岂能制此…”
老郎中话未说完。
喉间已多了一道血痕。
“咕噜”一声,老郎中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尚含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鲜血喷涌而出,洇的青石板猩红一片…
吴仁安抚手在无头尸体上轻轻一拍。
掌力渗入,肉糜飞溅到周围郎中脸上。
“还有人不愿炮制?”
吴仁安目光冷漠地扫过余下郎中。
手中仍滴着鲜血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无人敢言,所有郎中都低头应命。
开始照方子配药。
“若有不从者,可做药引。”
郎中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吴仁安冷笑一声:“带上所需药材,随我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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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深处,一座偏僻的石室被改造成丹房。
铁牛已将先前抓捕的富商们关押在此,男女老少,齐声哀嚎。
“第一道工序,取主药'三心液'。”
吴仁安卷起袖子,拿起匕首。
目光扫过囚室中的人群,“铁牛,把那老头带上来。”
铁牛拖出一名年近六旬的富商。
其双膝跪地,不停叩首:“大…大人饶命!”
吴仁安不为所动。
手起刀落,鲜血喷溅。
白发老者未及惨叫,已倒在血泊之中。
吴仁安双手沾血,剖开胸膛,挖出尚在跳动的心脏。
“第一颗心。”
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郎中们已有人吐得面色发青,却无人敢言。
吴仁安转身,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妇人身上:“铁牛。”
连续取出三颗心脏,三对眼球,三副肝脏,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石室。
吴仁安手持染血的刀具,向郎中们示意:“现在,按方子熬制。”
深夜,月华如水,石室内却是一片炽热。
数十个丹炉中,猩红的药液沸腾翻滚,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吴仁安亲自熬制第一炉,汗水顺着他的面庞滑落,却浑然不觉。
“再加入古柯粉…”
他小心地将一包灰白色的粉末倒入炉中。
药液瞬间变成深紫色,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甜腥味。
一名年轻郎中手持药杓,稍显慌乱,不慎将滚烫的药液溅出,落在吴仁安的手臂上。
“啊!”吴仁安一声闷哼,感到一阵剧痛。
皮肉瞬间被烧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疮疤。
怒从心起,他拔刀欲杀。
“香主息怒!”
董铁上前一步,拦在年轻郎中前。
“死了就少一个炮药的人手。”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将刀收回,冷冷道:“再失手,不必董执事求情,本座亲手取汝心肝,入药!”
年轻郎中跪地叩首:“小的谨记教诲,不敢再犯!”
“继续!”吴仁安厉声喝道。
继而转头去用清水洗净手臂上的烧伤。
却发现那药液竟有腐蚀之效,伤口处皮肉已呈暗黑色。
他眉头紧锁,取出一瓶药膏涂抹,伤痛稍减。
“此丹药效倒是比预期还强。”
吴仁安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错,明日正好试试效果。”
翌日,第一炉“血泪丹”出炉,形如赤豆,外表黝黑,内里透着血色。
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却似无数血丝交织。
一股幽幽的腥气从丹药中散发出来,令人心悸。
吴仁安拈起一粒,放入口中。
深吸一口气,将丹药咽下喉咙。
一股灼热感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血管中爬行。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眼中浮现出血丝,额头青筋暴起。
“咳…”吴仁安俯身,吐出一口黑血。
体内气息陡然暴涨,内力如同洪水般在经脉中奔涌。
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痛楚。
五脏六腑如同被火烧,经脉如被利刃切割。
眼前却是一中飘飘欲仙的感觉,似如在天宫遨游般舒适。
那般感觉…
他屏气凝神,运转《血煞噬魂功》周天。
丹田中气海涌出内气压制药性。
然而,片刻之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从四肢百骸涌起。
似有无数蚂蚁在血管中爬行,啮咬着他的筋骨。
“药效确实强劲,但副作用也不小。”
吴仁安自语,血目中闪出丝阴冷。
“正好借此控制那些新招来的教众,使之为我所用,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