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青衣?二师兄?

同时整个身体向前猛扑,一下贴在萧远山背上。

“嗯?”萧远山反应过来上当。

怒吼一声,全身一震欲挣脱,却已迟了。

“死!”吴仁安内劲催发。

鹰爪深入肌理,猝然发力。

五指宛如钢钩,深入皮肉。

直接撕裂开对方后颈的皮肉,鲜血喷溅中。

竟直接将萧远山的一节脊椎硬生生扯动。

小主,

“噗!”

一声闷响,鲜血溅出丈余。

萧远山脊骨已被吴仁安生生扯出。

宛如白龙出渊,狰狞可怖。

“这便是你横行江湖数十载的资本?不过如此!”

吴仁安手持白骨,冷漠自傲之态尽显。

“啊——”萧远山凄厉惨叫,声音中充满难以置信。

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如断线木偶般向前栽去。

吴仁安松开手,后退两步,面露寒意。

“赤袍鬼手,不过如此。”

万万没想,那萧远山临死不忘报仇。

忍着剧痛,翻身一掌,凝聚毕生功力,重重拍在吴仁安右腿上。

“咔嚓!”一声脆响。

“呃——”吴仁安闷哼一声。

右腿胫骨应声而断,剧痛如江水奔涌,直冲脑门。

他强忍痛楚,一爪捏碎萧远山咽喉。

了结了这位曾威震一方的“赤袍鬼手”。

“好厉害的老贼!死到临头,竟还能伤我。”

“至于你这秘籍…”

吴仁安看了眼怀中册子,顾不上翻阅,先处理伤势要紧。

他靠着粮仓木墙,盘膝而坐。

伸手在断腿处一点,封住经脉止血。

随即掰折附近的一根木条,用撕下的布条固定腿骨,自行正骨。

“嘶——”吴仁安满头冷汗,却咬牙承受,未发一言。

“筋断骨裂,需得即刻正骨,否则难以行走。”

他心知伤势不轻,强忍剧痛,以精湛医术为自己接骨。

每一针入肉,每一分挪动。

皆如千刀万剐,但他眉头都未皱一下。

只有额角青筋凸起,显示着内心的痛苦。

“噗——”吴仁安嘴角溢出一口淤血。

却是萧远山那一掌不仅断其腿骨,更震伤了他肺腑。

自己血肉也被一掌拍的糜烂,端得是恐怖。

他苦笑摇头:“今日若非那老贼托大,恐我已命丧黄泉。”

抬眼望向满天星斗,心道:“晦气,好在击杀此贼,陈家当知我之决心。”

正思索间。

粮仓大门忽然轰然洞开。

震得墙角尘土簌簌而落。

一股久封的粮食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月光,一青袍人从门内缓步走出,腰间斜挂一柄古朴长剑,手中却持一卷文书。

那人面容儒雅,眉目如画。

举止从容不迫,衣袂被风吹起,竟有种出尘之意。

月光下,那人容貌之间却有一种难言的疏离之感,犹如世外之人。

吴仁安如临大敌,这青衣人也是陈家的?

青衣人翻动那卷淡青色文书。

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微光。

夜风拂过,青衣人的衣袂轻轻飘动。

清冷的声音随风传来。

“吴仁安,又名吴天,年二十有七,流民出身,十七岁时因病入悬壶居,为陆济世所救,拜师学医,在青石巷开设仁安堂。”

吴仁安闻言如遭雷击,脊背发凉。

那文书上记载的,正是他的生平细节。

从他如何拜陆济世为师,学医济世;到后来开设仁安堂行医;与月如结为伙伴夫妻;调查鼠疫被人重伤濒死;以及之后的种种暗黑行径——吃人喝血,杀人练功,制人炼丹,惨死在他手中的人不下数百。

每一桩、每一件,清晰如在目前。

青衣人翻动手中文书,继续道:“后修炼《血煞真功》,杀人无数,食人肉,饮人血,惨死在你手中者不下数百…”

青衣人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如凌迟般一刀刀割在吴仁安心上。

每一件事都无比准确,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细数的罪行,都被一一道来。

“阁下是谁?”

吴仁安嗓音干涩,盯着青衣人身上的剑。

心思电转,“若我现在全力出手,或有一线生机…”

似是看穿他心思,青衣人摇头轻笑。

“吴仁安,你若觉得能胜过我,尽管出手。”

“阁下如何知晓这些?”

吴仁安强自镇定问道。

月光下,青衣人卷起文书,神色淡然。

“日勾月累,事久必显。你在阳泽城兴风作浪,又身为无生教香主,又怎会无人知晓?况且,世上之事,大多有迹可循,想查并不难。”

吴仁安内心一片冰凉,他感知到对方身上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