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感受着屋顶那人的一举一动。
“此人轻功不凡,步履轻盈如猫,非寻常宵小。”
吴仁安暗忖,同时悄然运转内力。
护住周身要害。
屋顶上,一名黑衣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
他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淡蓝色的粉末。
口中轻声自语:“碧云迷踪,勾魂摄魄。此妇人肤若凝脂,吾今日得偿所愿矣。”
男子正是那闻名江南道的采花贼——“碧云贼”。
他专以采撷有夫之妇为乐,每次犯案必留下五十两银票作“嫖资”,令官府颜面扫地。
碧云贼撒下粉末,淡蓝色的烟雾缓缓飘入房内。
小主,
他耐心等候,嘴角挂着狞笑。
“待药力发作,任尔夫妻恩爱,也难逃吾手…到时也得见着吾办事…哈哈…”
房内,吴仁安察觉到这丝异味,立刻暗自运功,以内息抵挡。
他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那人将迷药全部注入。
他运功屏气,同时暗暗观察月如。
见妻子眉头微皱,似已中了迷药。
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强忍不发。
“咔嚓”一声,那人收起竹筒。
似乎正准备从屋顶进入。
“时机已到!”碧云贼轻声道。
就在此时,吴仁安猛然睁眼。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塌上跃起,如出膛炮弹般直冲屋顶!
“砰!”
的一声巨响,屋顶被撞出一个大洞,瓦片四散崩落。
吴仁安的身影从洞口窜出,鹰爪般的右手直取那人咽喉。
“好俊的爪功!”
那人惊呼一声,身形暴退,如一片落叶般飘然后移。
他大惊失色,身形一转,如踩青云般腾空而起。
脚下一点,整个人又腾空而升,竟似踩着月光逃遁,宛如踏云而行!
吴仁安见状,暗叫一声“厉害”。
他虽内功精深,但轻功却是平平,哪能追得上对方?
只见那人几个起落,便已飞至数丈之外,即将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些什么也好!”
吴仁安眼疾手快,在那人刚起身时,右手已抓住了他掉落的一个包袱。
那人察觉包袱被夺,回头瞪了吴仁安一眼,眼中尽是不甘与恼怒。
但他并未返身争夺,而是继续借着夜色逃遁,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采花贼!”
吴仁安站在屋顶上,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眼底寒光闪烁。
夜叉恶鬼似又欲在心底升起。
“竟敢打我娘子的主意,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月光如水,洒在吴仁安紧锁的眉间。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包袱,解开查看。
内有五十两银票,正是碧云贼的标志,还有一包蓝色粉末和一张羊皮纸。
“此物是迷药配方?”
吴仁安细看羊皮纸,上书“碧云迷魂散”数字,下有详细药材比例。
他目光一凝,发现其中竟有“合欢散”、“春药”等字样。
“不好!”
吴仁安心中一惊,急忙跃回房内。
只见月如躺在床塌上。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身子不停地扭动着,似乎十分难受。
“娘子!”
吴仁安连忙上前,探向月如的脉搏。
诊断片刻后,他的眉头紧锁——月如中了迷药,但并未完全昏迷,而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更糟的是,那迷药中竟然掺杂了催情之物!
月如勉强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地望着吴仁安,嘴唇微微颤抖。
“相公…我…我好热…”
原来此药只迷乱身体,不影响神智,更是残忍。
吴仁安既心疼又愤怒:“碧云贼,来日必取尔狗命!”
月如又在塌上迷乱的扭着。
吴仁安见状,心中又怒又怜。
他轻抚月如的脸颊,柔声道:“娘子勿怕,为夫这就为你解毒。”
他伸指点了月如的几处穴位,试图帮她驱散药性,但效果甚微。
那催情之药极为霸道,非寻常手段可解。
月如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无力地抓着吴仁安的衣襟,眼中满是祈求:“相公…帮我…”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俯身在月如耳边低声耳语。
“唯有以阴阳调和之法,方能解此药性。娘子…恐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