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是癫狂，整个人气息急速的腐朽堕落，隐隐要成为连接大崩溃与诸天的通道，将末日灾劫从那被封印的岁月之中带到现在的诸天。

“永恒！”

罗云霄目光闪动，对方所言杂乱无比，难辨真伪，但却隐隐透露出一个信息。

在那天地尚未腐朽的古老年代，有人踏破禁忌，走到了更高层次，在那个时代被称为永恒，现在则为超脱，一个就连她也无法想象的境界。

但似乎也是此人，给天地带来了毁灭，造就了至今都无化解的末日之界，悬在无数生灵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你怎知曾经有人踏入了那个境界，还带来了毁灭？”她没有沉下心来，想办法要从嘴里套一些情报出来。

大崩溃时代存在了这么多年，无数强者都在想办法探清其中的情况，搞明白灾厄本源所在，但纵使身为禁忌的她，最终也在神话时代终结之时，与他人联手冲击大崩溃的行动中身死，只余一点不灭真灵轮回万世，才最终归来。

能重新复活，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一些惨的甚至直接陨落在了大崩溃之中，神魂肉身腐朽，化作新的灾厄。

但纵使付出了怎么大的代价，依旧没有接触到那灾厄的本源，可见其究竟有多恐怖。

“我怎么知道的？哈哈哈哈……”起源仙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一般，发出了放肆的笑声。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对方突然冷静下来，脸上露出邪异而冰冷的表情，淡淡的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见过永恒，聆听过永恒的声音，同样的，也知晓永恒的伟岸，无可揣测，纵使从天地诞生到现在，所有生灵加起来，也不及其亿万分之一。”

“祂是道，是主宰，天道亦不过是一念所生，世间万物，包括你我，因其存在方有意义，吾等不过蝼蚁而已。”他语气冷静而理智，像是在诉说一件本来就存在的残酷事实。

罗云霄眉头皱起，随后又舒展开，忍不住摇了摇头道：“道因其而存，因其所思，故有我在……不可能！”

“不可能？”

起源仙祖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道：“你未见祂，如井中蛙窥月，你若见祂，如一粒蚍蜉见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