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正欲推门，然而只听吱呀一声，目光开了一条缝，一抹亮光从中射出，落在了他身上。

赵清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双手交叉放在腹前，端庄清冷，穿着一身古装，不似凡间人，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气质。

“外……外婆。”付清哑巴了一下，有点不敢认对方。

仅仅一小会儿，赵清灵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掩的气质，跟此前的赵清灵完全迥异。

付清稍稍向后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此时的赵清灵，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只见后者嘴角含笑，目光中充满了慈祥，隐隐透着一种至善至真的意味，但这善这真，不是针对付清的，或者说不仅仅是针对付清的。

他在赵清灵眼中，看到了超脱人世，俯瞰众生悲苦的善良与慈悲。

此刻的赵清灵，已不似人。

“众生皆苦，过往种种烟消云散，未来种种亦如梦幻空花，沉沦一生，今日方知我是我。”赵清灵缓缓从殿中走出，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

付清感觉头皮发麻，白蓉蓉一脸警惕，白素则像被子弹击中一般，身体一颤，然后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冷白的脸蛋上渗出了细密的香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清竟然在感受到了一股陌生情绪，带着恐惧感。

那是白素传来的，双方是宠兽和御兽师的关系，此前一直无法感受到白素和死狐狸的心思，但在这一刻，白素的心防出现了松动，让他以御兽师的身份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

事到如今，他立马猜道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外婆，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尝试着问道。

赵清灵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嘴角带着笑，道：“小清啊，我没事。”

言语亲切温和，落在付清心里却如三九寒风，冰彻入骨。

“夺舍，夺舍……还是说其他可能性？”

他不敢戳破，只能小心赔笑道：“外婆没事就好，之前看你消失了，我便迫不及待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