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隐隐散发的威压，知道皇帝并没有像表面这般云淡风轻，他连忙回答道：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就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是他的可能性，不低于八成。”

皇帝猛然转身，停顿了许久，才又问道：“真的有人，能从长明矿脉里走出来吗？哪怕是……已经失踪了四百年！”

黑衣人赶忙将头伏得更低，说道：“陛下，我等已大致确定，他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在亭桑郡的范围内，只待将其寻到，便能真相大白！”

皇帝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黑衣人心中不敢有丝毫不耐，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

“当年，他身为太子，一意孤行，非要隐藏身份，替鸳茗前往长明矿脉……就连父皇也拦他不住！朕当时，不过是个皇子，又能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如今，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回来……”

黑衣人不敢跟着议论，只是说道：“这么多年来，皇后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定然不会因为四百年前的往事，而同陛下生出嫌隙……”

“你也不必安慰朕……自他死后，鸳茗便主动请辞，不再当除魔司的副首座，更是从此不问世事。哪怕后来她成了皇后，很多事也依旧懒得理会，甚至是朕要立储这等大事，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鸳茗若是知道他回来了，会有什么反应？”

“卑职……不敢妄言！请陛下恕罪！”黑衣人额头紧紧着贴地，一动不敢动。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罢了……四百年了，朕也累了，想必她也是如此。如今朕的寿元已经不多，没时间浪费了。眼下立储才是头等大事，事关大梁基业，这等时候，绝不能有任何动荡！至于这些陈年旧事……”

他再度转过身去，看着前方的牌位，轻声说道：“在亭桑郡找到人之后，让他永远地消失吧。至于皇后……她早就不想待在这个位子上了，朕不妨成全她。”

“卑职遵命！”

……

……

数日过去，陈长安终于将灵玉髓成功炼化。

他细细地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经脉强度明显提高，更具韧性，在施展法术时，也能承受更大的负荷。

而且，他的丹田也明显开阔了不少，体内的灵力总量，更是提高了接近二成！

这等提升可以说是相当显着，若是再施展九劫煌龙，虽然能维持的时间依旧算不得长，但也比先前更为游刃有余。

陈长安还试验了一下生魂刃仿品，他发现这柄小生魂刃激发起来，依旧得吸干他体内的一切灵力，似乎完全无关具体境界和灵力总量。

破烂的石厅里，一片金光消散，最后一具寿灵也被陈长安超度了。

现在一具普通寿灵，能提升的熟练度实在是极为有限：

【「金刚心咒」熟练度+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