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清晨,麦枣在麦田里发现了异常:麦穗上的露珠竟凝结成微型磨盘形状,风过时,叶片摩擦声像极了石磨转动的低吟。欧桑用骨杖拨开麦浪,只见每株麦苗根部都缠着透明的丝线,线的另一端连着石磨轴心的裂缝——原来石磨的“宇宙唾液”早已顺着根系,在麦田下织成了一张星光网。
会呼吸的面粉精灵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石磨,麦枣听见了细碎的笑声。磨盘缝隙里爬出几个指尖大小的小人,浑身沾满面粉,头顶麦穗冠,正用蜂蜡笔在磨盘刻度上涂涂画画。石岩惊呼:“是麦田精灵!老辈人说它们住在面粉里,用麦芒给云朵写信!”
精灵们不怕人,反而跳进麦枣的掌心,用露珠在她手背画出麦田地图。欧桑认出那是失传的“青苗语”:“它们在说,今年的锈病虫躲在月光照不到的田垄里。”石岩立刻扛着石磨往洼地跑,磨盘转动时扬起的星尘面粉竟凝成防虫网,罩住整片麦苗。
会说话的面包菌种
正午时分,部落来了位神秘访客——戴着酵母帽的灰袍面包师,背着缀满面包纽扣的袋子。“我闻见了星陨铁磨盘的味道。”他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会冒泡的紫色菌种,“这是来自酸面包星的‘话痨菌’,能让面包说出麦粒的心事。”
灰袍人把菌种撒在石磨刚磨的面粉里,揉出的面团立刻发出细碎的嘀咕声。烤好的面包刚出炉,就叽叽喳喳说起来:
- “今天凌晨三点,有颗流星掉进了东边麦田!”
- “石岩去年埋的火山软糖种子,现在长成了会喷火的面包树!”
- “欧桑的骨杖里,藏着三百年前第一任祭师的磨面咒语……”
豆丁吓得把面包掉在地上,面包滚到石磨旁,竟用黄油嘴亲了亲磨盘:“老伙计,谢谢你把我的麦芒磨得这么软。”石磨似乎听懂了,轴心渗出一滴蜂蜜,在面包头顶凝成小小的皇冠。
石磨的第三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