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踏实了?"
"比赢了还高兴!"致远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傍晚的微风拂过院子,带来阵阵桂花香。
暑假回家的第一天,致远还在睡懒觉,就被姐姐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快起来!"姐姐掀开他的被子,"娘说了,今天去水田拔草。"
致远揉着眼睛,窗外的天才蒙蒙亮。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时,小姐已经准备好了草帽和竹篮。
"把这个戴上。"小姐把一顶旧草帽扣在他头上,"太阳毒着呢。"
清晨的水田里,露珠还挂在稻叶上。致远赤着脚踩进泥水里,凉得他一个激灵。
"像这样,"姐姐示范着,弯腰拔起一丛杂草,"把根上的泥甩甩,然后..."
她把杂草扔在水面上,用脚轻轻一踩,杂草就沉了下去。
致远学着她的样子,没拔几把就腰酸背痛。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痒痒的,但他满手是泥,只能扭着脖子在肩膀上蹭。
"专心点!"小姐在后面喊,"你漏了好多草没拔!"
快到中午时,太阳越来越毒。
致远的后背湿透了,手指也被草叶划出几道红痕。
他直起腰,看见远处田埂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李浮生撑着一把油纸伞,正朝这边走来。
"先生!"致远兴奋地挥手,差点踩歪了摔进田里。
李浮生走到田边,从篮子里取出几个竹筒:"酸梅汤。"
那冰凉的酸甜滋味,成了致远记忆中最美味的饮料。
更让他惊讶的是,喝完酸梅汤,李浮生竟然卷起裤腿,也下田帮忙拔起草来。
"先生也会干农活?"致远瞪大眼睛。
李浮生拔草的动作干净利落:"做过。"
阳光下,先生的裤腿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很快就被泥水染成了土黄色。
他拔草时很专注,连耳后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都没注意。
有了李浮生帮忙,活干得快多了。
下午则要好些,换了溪边处的田拔草。
溪边那块田被竹林掩映着,还算阴凉。
傍晚收工时,姐姐悄悄对致远说:"先生拔草比娘还利索呢。"
之后又要给花生地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