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和徐奉年回到徐家之时,夜幕已然降临。
徐家众人皆是神色凝重的汇聚于徐府主厅之中。
杜秀芝面露焦急,而徐生则是不停的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徐天武虽是端坐于左侧上首,却脸色阴沉至极,一直紧握着双拳。
徐天文尚在东芝岛还未返回,不过徐天武已经向其发送了一道传音纸鹤。
见徐奉年和安凡回来,所有立即一窝蜂上前,都想查看一下安凡怀中徐巧蝶的情况。
当见到脸色苍白如纸,已无半点生机的徐巧蝶后,众人皆是呆愣当场,大厅之中落针可闻。
许久,大家才在杜秀芝的一声悲哭之中回过神来。
徐生似是发疯一般,猛然拽住安凡的衣领,愤怒的质问: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如此?巧蝶怎么会死的?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安凡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徐生扯拽,眼眶通红的一言不发。
“给我住手!”
徐天武一声怒喝,整个人看起来瞬间苍老了十岁。
徐生颓然的松开安凡,一屁股跌坐在地,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时徐奉年才看向徐天武,沉声开口询问:
“可有抓到那贱妇?”
徐天武黯然摇头,上前轻柔的抚摸着徐巧蝶冰冷的额头,沉声回答:
“我一路追至大丘岭山脉,眼看就要将那贱人拿下,却突然被两名带着特质面巾的修士阻拦,其中一人与我修为相当,乃是筑基中期,但另外一人则是筑基后期。
他们的面巾可阻挡我神识探查,所以并未看清其二人的容貌。我与他们各自交手了几个回合,他们似不愿意与我纠缠,将我击退之后,便带着那贱人逃离。”
说完,徐天武狠狠一脚跺在地板上,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他脚下的青玉地板瞬间粉碎,周遭数块地板也布满如蛛网般的裂纹。
徐奉年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走到大厅主位坐下,揉了揉眉心后才缓缓开口:
“那贱妇处心积虑多年,早已准备好了退路,所幸她只盗走两颗培元丹。她却不知,天文将最后那颗半中品培元丹放于了我这里。只是如今,天文凝结金丹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就看他可敢不敢凭借这颗半品培元丹,冒险一试了。”
说完之后徐奉年目光投向安凡怀中的徐巧蝶,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便将在问天宗药峰发生的一切娓娓道出。
当众人听到安凡竟然拿出五个五百年份的朱果,只为替徐巧蝶的肉身换取一张寒玉冰床之时,厅中又是一片寂静。
半晌后,徐天武和杜秀芝对视了一眼,二人旋即走到安凡身前,对着他深深行了一礼。
安凡仍怀抱着徐巧蝶,见状,顿时面露慌乱,忙道:
“徐世叔,杜姨,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乃是长辈……”
可他话未说完,徐生 更是“扑通” 一声,径直跪倒在他的面前,惭愧的开口:
“柳兄弟,是我错怪了你,错怪你未能护好巧蝶,此外,我这个作为兄长的更是感激你为我妹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