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你瞧瞧,多懂礼数的孩子。要是燕国还像从前那般太平,这孩子说不定能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呢。”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晚,安凡与李海涛住在同一个房间。
此时的李海涛,早已没了之前杀人时的冷峻模样。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套棉衣给安凡,虽说不太合身,但比起那四处漏风的兽皮,可要好多了。
安凡洗完澡换上棉衣后,李海涛又拿来一条烤羊腿和几个烧饼,递到安凡面前,半开玩笑地说道:
“小子,我虽说不是你师父的师弟,可也是你师父的兄弟。以后你得喊我一声七叔,知道不?哪天我心情好了,保准把我这飞刀绝技全都传授给你。”
安凡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边大口啃着羊腿,一边忙不迭地答应:
“好嘞,以后我就叫您七叔!”
李海涛见安凡真叫了自己七叔,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安凡的脸蛋:
“哎哟,乖侄子!以后在乘风镖局,有七叔我罩着你。赶紧吃,然后早些休息,明天还得赶路呢。”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天刚蒙蒙亮,整个六进的别院便热闹起来。
穿戴整齐的安凡这才发现,这别院里竟住着两三百号人。
众人各自忙着整理马匹和各种辎重。
安凡数了数,一共有十几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插着乘风镖局的大旗。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随着柳乘风一声令下,六进院子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三百人护卫着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驶了出去。
虽说正值新年,可整个祁州城依旧一片死气沉沉。
一夜未停的大雪,也不知又冻死了多少人。
安凡暗自庆幸,至少昨夜冻死的人里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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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漫天飞雪,喃喃自语道: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但愿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安凡与那黄姓妇人同乘一辆马车。
不过七叔李海涛特意叮嘱安凡,黄姓妇人身份尊贵,不可冒犯。
所以,安凡只能和一个叫马三的车夫坐在车辕上。
即便如此,安凡也觉得十分幸福。
马车虽有些颠簸,但比起穿着兽皮靴子或是赤脚走路,不知强了多少倍。
车厢里还有位生病的小姐,安凡亲眼看见那萧姓老者将她抱上马车。
那位小姐用面纱遮住了脸,安凡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从身形大致能判断出,小姐比自己大一两岁。
只是这小姐似乎身患重病,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