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帝国剧场的抗磁砂穹顶折射着冬日阳光,盟军技术官约翰逊少校坐在会场前排,手中的钢笔尖蘸着樱花磁墨水——那是三菱特别提供的「非涉密」文具。吉田茂站在木质讲台前,手中握着《财阀控股公司解散令》副本,蒸汽屏幕上滚动显示着三井、三菱等财阀的资产剥离清单。
「根据GHQ第240号指令,」吉田茂的目光扫过会场右翼的三菱代表,「三菱商事的樱花磁矿场、抗磁钢工坊需剥离为独立企业,股权由第三方信托持有。」会场响起纸张翻动声,佐藤坐在左翼前排,手中攥着褪色的《九州矿工名册》——那是1918年矿难的唯一幸存记录。
陈算星坐在匠人代表席,西装内袋藏着铁锚堂的「工」字算筹。「我们要求,」他起身时算筹轻叩桌面,「新剥离企业的技术部门需保留30%本土匠人席位。」话音未落,三菱代表山田次郎拍案而起,袖口的樱花磁袖扣刮过桌面,露出内侧的「北辰」二字刻纹——那是1909年秘密计划的代号。
山本健次郎站在三菱代表团中,脸色苍白如纸。他父亲山本信吾作为当年九州矿场的监工,曾亲手签署四百二十七份「意外死亡」报告。佐藤的目光如刀,直刺山本的瞳孔:「1918年12月17日,」老人的声音沙哑,「你父亲在通风井爆炸前拿走了备用钥匙。」
山田次郎突然咳嗽,试图掩盖佐藤的发言。吉田茂轻敲讲台:「关于历史遗留问题,协议会将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他转向约翰逊少校,「日方建议由盟军代表担任委员长。」约翰逊点头,公文包里的《三菱海外资产清单》显示,苏门答腊的樱花磁精炼厂仍在运转,股权由匿名海外公司持有。
陈算星注意到山本健次郎的动摇,算筹在掌心转出「悔」字。昨夜,山本曾秘密拜访铁锚堂据点,交出父亲的工作日记——其中记载着樱花磁废料倒入九州海湾的具体坐标。「技术拆分不能只看账面,」陈算星取出渤海湾抗磁砂样本,「三菱用福建矿难的废料伪造本土资源,证据就在北海道煤矿。」
小林芳子翻开「算理正义基金」账簿,手指停在「赔偿金转技术税」条目上:「1946年的每一分技术税,」她的算筹划过泛黄的支票,「都来自九州遗属的抚恤金。」会场左翼爆发低低的咒骂,佐藤将《名册》推向前排,名册边缘的焦痕来自1934年三菱特务的纵火。
散场时,吉田茂在走廊拦住陈算星:「铁锚堂的「技术后门」需要更隐蔽的包装。」他低声道,「盟军对本土技术的猜忌从未消失。」陈算星瞥见首相口袋里的抗磁竹算筹——那是伊丽莎白昨日秘密转交的「礼物」,算筹尾部刻着摩根财团的加密编号。
山本健次郎在剧场外追上佐藤,颤抖着递过一个信封:「这是父亲的忏悔书。」信封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山本信吾站在矿场入口,身后是戴着镣铐的华工。佐藤接过纸张,发现背面用算筹刻着樱花磁精炼厂的坐标——正是陈算星提到的北海道煤矿。
暮色中,东京湾的铁锚堂商船鸣响汽笛,船身漆着新刷的「拆骨」二字。吉田茂坐在首相官邸,签署最后一份财阀解散文件,窗外的浅草寺方向,匠人正在用抗磁竹搭建「根枝并茂」的纪念牌坊。而在北海道煤矿,三井物产的旧仓库里,樱花磁废料被重新封装,准备运往盟军指定的「无害化处理场」——尽管没人知道,这些致命的粉末将以何种形式重生。
山本健次郎走进三菱总部,电梯镜面映出他胸前的抗磁竹算筹。顶楼会议室里,山田次郎推来保险柜:「最后的樱花磁库存,」他的算筹指向东南亚地图,「苏门答腊的新矿场已经开工,用的是你父亲当年的配方。」山本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柜,突然想起佐藤手中的《名册》里,父亲的签名旁画着一个小小的「悔」字。
东京帝国剧场的抗磁砂穹顶折射着冬日阳光,盟军技术官约翰逊少校坐在会场前排,手中的钢笔尖蘸着樱花磁墨水——那是三菱特别提供的「非涉密」文具。吉田茂站在木质讲台前,手中握着《财阀控股公司解散令》副本,蒸汽屏幕上滚动显示着三井、三菱等财阀的资产剥离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