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嘶吼着要冲过去，夏凝雪突然咬破舌尖吻上来。

我们的记忆交织成防护罩，凌霜趁机冻结整条忘川："老陈！拆了孟婆亭的榫卯！"

当东皇钟撞碎黄泉镜时，黑猫的惨嚎响彻三界。

母亲坠落的瞬间，我看清她手中捏着的正是老陈当年送的鲁班锁钥匙。

我攥着东皇钟杵在楼顶，夏凝雪的尾巴缠着我的腰，凌霜的冰晶铠甲正在龟裂。

脚下城市已沦为神魔战场，九条狐尾卷起的业火与冰莲绽放的霜华在夜空炸出漫天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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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二选一吗？"我抹掉嘴角金血，看着悬浮在空中的两枚契约印记。

黑猫阎罗撕开的空间裂缝里，母亲的声音混着警报声传来："东皇钟认主时会吞噬所有灵力，要么献祭她们，要么看着三界………"

"聒噪。"我抬手把东皇钟砸向裂缝，青铜古钟突然幻化成奶茶杯，"老子要的从来不是当什么救世主。"

夏凝雪和凌霜突然被拽进我怀里，三枚契约印记碰撞出璀璨星河。

黑猫的惨叫声中，时空开始倒流。

我听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抱着初生九尾狐跃下昆仑，听见凌霜在冰川里刻下第一道冰纹，听见母亲把东皇钟捏成长命锁挂在我颈间。

"其实你早发现了对吧？"夏凝雪狐耳蹭着我下巴，尾巴尖卷着凌霜的冰发，"从契约人形灵那天起，你就………"

我低头堵住她的嘴，把最后的神力注入契约阵。

天地骤亮时，看见凌霜眼角滑落的冰晶里，映着那年校园祭她偷喂我吃章鱼烧的画面。

教务主任的假发再次被狐火点燃时，我正给凌霜的冰莲盆栽浇水。

夏凝雪翘着二郎腿在万族论坛舌战群儒，手机屏上是她刚发的帖子：《关于把老公借给闺蜜降暑的可行性报告》。

"辰同学。"凌霜突然把结霜的草莓塞进我嘴里，"体育老师说墨家要给我们孩子设计满月礼。"

我喷出的冰渣在阳光下映出彩虹，夏凝雪的尾巴已经卷着搓衣板凑过来："先说好，第一个孩子要继承我的狐火…………"

窗外樱花突然逆着重力飞向天空，老陈的机关青龙正追着黑猫阎罗喷火球。

母亲发来短信说在奈何桥开了奶茶分店，配料表写着"孟婆汤0.5%含量"。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神明封印在奶茶杯里，弑神者成了女儿奴，而我和我的女神们，永远困在这烟火人间。

……………

……………

……………

辰申子的指节在混凝土碎块上擦出血痕，鼻腔里充斥着腐肉焚烧的焦臭味。

三公里外的燕京第二防线正在沦陷，他能清晰听到那些金属断裂的脆响——那是重机枪炮台被尸潮推倒的声音。

"辰队！西南角缺口！"对讲机里传来爆破手老猫的嘶吼，"三阶暴君种！是那只银背暴君！"

他抹了把溅在战术目镜上的脑浆，反手将高频粒子刀捅进扑来的舔食者眼窝。

刀身震颤着切开晶状体，蓝紫色的尸血顺着刀槽喷涌而出。

这些本该致命的腐蚀液体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成螺旋状的气流。

这是今天第三次出现异常。

"守住制高点！"辰申子对着耳麦咆哮，军靴碾过满地碎骨冲向西南角。

当他跃上坍塌的混凝土掩体时，正看到那只四米高的银灰色怪物撕开防爆盾阵——老猫的半截身子还挂在它獠牙上，肠子像彩带般在腥风里飘荡。

暴君种猩红的复眼突然转向他。辰申子感觉后槽牙传来诡异的酸胀，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牙髓里生长。

当他下意识咬紧牙关时，整个世界突然陷入诡异的静止。

他看到了。

在那具银灰色躯壳深处，有团翡翠色的火焰在跳动。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唾液腺疯狂分泌。

当暴君种的利爪即将拍碎他天灵盖的刹那，辰申子的牙齿突然穿透战术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