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敲门声响起时,我刚将打向老家的座机挂断。
莉莉安·卡拉瑟斯站在门口,金发剪短至耳际,右手拎着威士忌和蛋糕盒。
“侦探先生。”她的眼神充满愧疚,“听说...你被扫地出门了....?”
“嗯。”我不轻不重地回应。
“先吃点东西吧。”
她晃了晃纸袋,酒瓶碰撞声清脆悦耳。
黑森林蛋糕的甜香很快充满了狭小的房间。莉莉安用左手从手包取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六万马克。”她舔掉右手指尖的奶油,“父亲.....现在应该称他为约翰·卡拉瑟斯患者了。”
“这是?”我明知故问道。
“四万马克是父亲答应您的尾款,另外两万是我的一点补偿,当然,我知道这肯定不够,毕竟.....”
威士忌喝到第二杯时,她突然递来一张正式的封装文书。
“全视会的高管们联名签署了驱逐令。”
我摩挲着外装的边缘:“他们倒是客气,没直接要我的命。”
“我在其他城市还有套别—”
“我回尼康思丁。”我打断她,白瓷烟斗在指间转了一圈。
像是对着她,又像是对着这个城市叹着气:“...我该走了,或许以后会考虑当个算账的吧。”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她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在门口停下:
“对了,艾琳让我转告你,她的独家报道明天见报,会给你留一份。”
“她没亲自来?”我有些意外。
自从案件结束,那个红发记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说有紧急调查任务,出国了。”莉莉安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
“但我觉得她在回避什么。提到你时,她表情很奇怪。”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艾琳确实有很多秘密,比如她如何那么快就找到实验室里的我,或者她为何对古代文物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