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踏出一步,无疑是血盆大口万丈悬崖,但是他没有选择。
并州已经归属于魏渊,原本和武川军镇有些不对付的并州官场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地震。
亲近朝廷的官吏大部分都靠着关系回到了南下朝廷,只有他这么一个泥腿子,没有后台,全部身家都在并州。
挪都挪不动!
放在原来,还好一些,有着吕奉贤压阵,两个人打打掩护。
可是连吕奉贤都被调走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处境变得越发的艰难!
前几日自家麾下的将领被杀,这件事情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一位副官走上前来,耳边不仅有马匹践踏草坪与呼呼喘息,更有远在天边的狼嚎。
一行人孤军深入,更是危险重重。
那副官沉声说道。
“再过一日,我们的位置便会和东胡人接壤了,刚刚斥候传信回来,已经在缓冲地带发现了不少马粪踪迹,除了东胡斥候,似乎也没有别的人出没在此了!”
“大人,我们要小心一些啊。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野摇了摇头,自家知道自家事,东胡和他秘密中有联络,虽然没亲近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但是也不会到要兵戎相向的地步。
所以他倒是不太担心东胡人,只是这种通敌卖国的行为,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故而李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只是沉声说道。
“先不要管什么踪迹了,加快行进速度吧。”
副官点了点头,作为李野的心腹,有些事情他不说也要说。
“大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属下虽然三番五次说过一番话,惹大人心中不痛快,但是属下还是想说,关乎于咱们几千兄弟的身家性命。
大人还是要再三谨慎应对。”
李野这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眼神中闪烁着无奈。
“你说的我如何能够不清楚,可是你也看到了,并州形势一日比一日严峻,武川明显容不下咱们这几千兄弟!吕奉贤走了,朝廷对咱们也是不管不顾。
我们没有后台,我们又能怎么办?”
“但凡有上策,我也不至于捕风捉影,为了这一线生机而率领兄弟们倾巢而出。”
“你说的我如何能够不明白,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军这数十年,我的心中对于那人总是万分的惧怕。”
“有的时候我不耻吕奉贤三姓家奴,但是他却是有一样,让我不得不服。”
“他面对那人,总是能够提起勇气,能够拿起武器,甚至正面冲锋。”
“而我面对那人...只会丢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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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兄弟疑惑我为什么怕那人,那人无非就是地盘大一些,境界高一些,兵马多一些,精锐一些,强大一些。”
“舍了兄弟们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能够咬下来一块甚至多块血肉,也不枉此生当一回男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