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神涣散,早就没有了刚才的英气十足,只是声音嘶哑的问道。
“为什么?”
“那位找到了我,和我做了一个交易,我同意了。”
张清微并未隐瞒,纸包不住火,只是他需要在临死前,尽力的去抚平自己这位衣钵传人的情绪。
还有解释一些东西。
“那位....是他?可是为什么?您和他不是好友吗?为什么他会如此去做?”
“难道他真的丧尽天良,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吗?”
“难道为了目的,他便能够舍弃一切,那这个人,这个位置,当得有什么意思?”
张之陵一连串说了很多,并未压低自己的声音。
可声音还未传出去,就被张清微以极其精巧的手段掐灭。
他眼神有些无奈的帮助张之陵抚平气血,两人共同走着,缓缓说道。
“你这孩子,为师不是和你说了,是一场交易?”
“除了那位胁迫,我真不知道,什么交易,会让师傅新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性命,和注定成道的道途。”
“是那基本武学真经吗?大不了我们师兄弟全部废弃,半生修为都不要,还给他就是了!”
“咱们回武陵山,回齐地,咱们去当江湖游侠去。”
“之陵!”
“师傅!”张之陵眼神充血的看着张清微,上气不接下气。
张清微温和笑容缓缓收敛,负手前行,略微跨过张之陵半个身位,幽幽嗓音在空中传播。
“你知道,为师的愿望吗?”
张之陵犹如傀儡,走在身后,一言不发。
张清微并未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我拜入你师公门下的时候,那个时候咱们门派还不叫作武陵,叫作养生堂。传承的武学都是一些医经,药经,还有一些杂乱的旁门左道。
虽然在江湖中颇有贤明,但是那个世道,江湖门派伐交频频,像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门派,不过都是一些蝼蚁。
亲近这个,便得罪了那个,没办法,你师公便带着我们一路跑,一路跑。
这一路上,你的师伯死了,你的师叔死了,你的师公死了,都死了。
为师这一辈子都在跑,从南直隶跑到兖州,从兖州逃亡到豫州,从豫州被排挤到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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