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睡房里只她一人,不知顾敬深什么时候走的。

她赤条条的陷在蚕丝被里,白皙的身上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耗费了太多体力,此时,林婉只觉得饿,抬手按下床头呼叫,不到片刻,克里斯塔推门进来。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我饿了。”

一开口,林婉才知晓自己嗓子已经嘶哑。

昨天被他弄得哭到失声,怎能不哑。

克里斯塔上前,一脸担忧:“先生清早走的时候说您病了,现下看来,好像挺严重。”

这男人倒是还知道自己犯下了罪孽。

林婉苦笑,沙哑回道:“没事,我歇一歇就好。”

“那我这就去给太太拿餐,您在床上吃吧。”

说着,克里斯塔出门,林婉裹着被子穿上睡衣,等克里斯塔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体面,靠着床坐好。

吃完东西,林婉恢复了些体力,但还是动弹不得,索性又窝回被子里继续睡。

傍晚的时候,她终于能下床,于是穿好衣裳出了屋子,夕阳正好,林婉随意瘫靠在露天泳池的沙发上,翻出手机,上头十几条的未接来电。

自然不会是顾敬深的。

是她画室的小助理。

林婉信手拨打回去,传来助理小哥哥焦急的声音:“婉婉姐,你在哪呢?怎么一直联系不上。”

“我在法国。”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那头惊讶:“病了?”

林婉清了清嗓子:“小感冒。”又问:“找我有事?”

“咱们这次画展办得很成功,这几天,来了好些生意,我想跟你汇报呢。”

林婉身上没劲儿,说话软绵绵:“你先做主吧。”

那边答应,又道:“婉婉姐,你啥时候回来,好阵子没见你了,大家可想你了呢。”

“过几天就回,你们看好画馆。”

“婉婉姐放心,保证不辱使命。”

林婉笑了,挂了电话,抬头正见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顾敬深。

“给谁打电话?”顾敬深问。

林婉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画馆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