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朝堂上开始有人蹦出来,唾沫横飞地弹劾凛家,说他们勾结边军,意图不轨。

甚至还有所谓的“人证”,指名道姓说凛尘就是军粮走私案的幕后黑手。

这盆脏水泼得,又急又响。

凛尘听着手下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让人把所有相关的卷宗,一摞一摞,全搬到林凡那屋。

对着那堆积如山的故纸堆,林凡的反应比对着玉简和心髓还要强烈。

他像是被无形的针扎着,浑身发抖,却又死死盯着那些卷宗,手指颤抖着,从里面抽出几份看似毫不相干的文书。

“这里…不对…”

凛尘拿过那几份文书,纸张、墨迹都没问题。

但在林凡断断续续的指引下,他从字里行间,抠出了一套隐藏的暗码。

一套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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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京郊外,一处地图上根本没标注的荒僻山谷。

“准备家伙。”凛尘把那份新绘制的路线图拍在桌上,“今晚,咱们去会会这帮藏头露尾的耗子。”

密室里,凛尘的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地敲着,那份新绘的锁龙渊地图摊在灯火下,线条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林凡就站在一边,眼神空洞,可身子却在微微发抖,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是被地图上某个点,或者说,被那地方本身给吸住了魂。

“送去。”凛尘将一封刚写好的密信递给门外候着的护卫,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时间,不多了。

军粮案这块烫手山芋丢过来,平阳侯府那把莫名其妙的火,玄鸦没完没了的暗杀,朝堂上那些指着鼻子骂的唾沫星子……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杂乱无章,现在看来,所有的线头,都拧巴着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帝都西郊,锁龙渊。

“林苍那边,还是没消息?”凛尘问,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护卫垂首:“回少主,黑鸦的人几乎把帝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林苍大人的踪迹。”

凛尘心里那点不安又扩大了几分。

林家那位老护法,临行前特意叮嘱过,帝都水深,太子和玄鸦搅和得不清不楚。现在人没了影,怕是凶多吉少。

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从门角的阴影里滑了出来,是黑鸦的联络人。

“少主,锁龙渊那边摸清楚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外面的风声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