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我助你引火归炉!”
她掌心割破,一缕血珠渗出,触上唐冥背后灼烫的皮肤。滚烫与冰凉瞬间交织,一股古老、玄奥的力量沿着血痕蔓延。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丝线缠绕,紧密相连。林霜低声吟诵,声音沙哑难辨,额角细密的汗珠滚落。
房顶的火柱渐渐矮了下去。
炉身狂暴的热度也慢慢平息。
唐冥脱力瘫倒在地,胸口一片赤红,皮肉像是被烙铁烫过。林霜收回手,脸色白得吓人。
“你、你这术法…”唐冥气息微弱,声音干哑。
林霜站起身,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这术法,我本该是太虚神炉的守护者。”她淡淡说。
唐冥撑着地,喘息着问:“守护者?”
林霜转身,脚步刚要迈开,身形忽然一顿。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猛地掩住嘴,血从指缝溢了出来。
“你怎么了?”唐冥挣扎着想要起来。
“引火归炉,需要血祭。”林霜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本来不该出手,但你若是死了,一切都完了…”
她脚步踉跄,唐冥下意识伸手想扶。林霜身形却快得不可思议,一闪已到了门外。
“明日黄昏,我再来。”她留下一句话,身影融进夜色,消失无踪。
唐冥撑着墙壁站起来,大口喘气。他望向窗外,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晨光微熹。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神炉。炉身上,一道殷红的血线若隐若现,那纹路,竟与他胸口灼伤的痕迹隐约吻合。
晨光洒落。
唐冥坐在床边,太虚神炉静静躺在掌心。
炉身不再灼人,那道血线却格外醒目,晨光下隐泛暗红。
他扯开衣襟,胸口伤痕与炉身血线如出一辙,俨然一道古老符文。
昨夜林霜的举动,历历在目。
掌心淌血,口诵咒文,引火归炉。
她自称守护者……又怎会对神炉如此熟悉?
指尖轻触炉身。
“七血为引,第二日,心口血……”
日头升至中天。
唐冥调息片刻,经脉稍定,起身走到桌前。
匕首出鞘,锋刃抵上心口,毫不犹豫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