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没有生命的石雕,一动不动,只有那幽绿的目光,扫视着远方。三日之期,分毫不差。

江流站在那片被翠儿刨出五行元磁石的岩壁前,身后站着百名气息沉稳、身着统一青灰色匠袍的工匠。

这些人个个眼神锐利,手上老茧遍布,显然是老手。

他们身旁,堆积如山的建材闪烁着各色宝光。

“娘亲,这江流简直是行走的宝库,建个宫殿跟玩儿似的!”

江流手一挥,一张巨大的兽皮图纸“哗啦”展开,上面的宫殿楼阁,亭台水榭,画得栩栩如生。

“林宫主,这是晚辈初步构想的‘兜率宫’山门草图,请您过目。”

林婉目光扫过,云澈评价道:“图纸尚可,但防御不足。娘亲,告诉他,关键节点要预留阵眼,咱们的兜率宫,可不能是纸糊的。”

“江道友费心了。不过,我兜率宫立派,安全为上,需在各处要地布下阵法。”

她伸出手指,在图纸上几处关键位置点了点。

江流眼睛一亮:“宫主所言极是,晚辈这里正好有几份上古阵图残卷,还有些许布阵的稀罕材料,或许能派上用场。”

说罢,他手掌一翻,又是几个闪烁着禁制光芒的玉盒出现。

“又来了,他还真是有求必应财神爷啊,这些有几种连我上辈子都没见过!”

另一边,阿原在新开辟的灵地上盘膝而坐,尝试吐纳。

他眉心那淡金色的印记愈发明亮,周遭新生的低矮灵草竟微微向他倾斜,丝丝缕缕的青绿色生机汇入他体内。

胸口的龙骨碎片烫得他小脸通红。

“嘎嘎!”

翠儿则彻底放飞自我,在这片新生的土地上横冲直撞。

尖厉的鸟喙和爪子成了最好的探宝器,时不时从土里刨出几株年份不足但灵气盎然的低阶灵草,或者啄出几块颜色各异的奇异矿石。

偶尔,它还会叼回一两只不开眼的低阶沙鼠或者毒虫,丢在阿原面前,歪着鸟头,得意扬扬地“嘎嘎”叫唤,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阿原总是哭笑不得地把这些“玩具”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