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枕劫噬宙

压帐玉玲珑泛起梦涎微光,晏九洲的噬神纹触及玲珑窍眼的刹那,十万重闺阁维度骤然扭曲。羊脂玉髓中渗出的不是灵气,而是绣娘待字时的怀春涎水——那些曾撕裂诸天的因果,此刻成了锦衾下未绣完的并蒂莲纹。叶清璃的残躯悬在枕畔流苏间,每缕墨髓都映出绣娘挑灯夜绣的剪影,灯花爆裂处蛰伏着被针脚缝入的弑神者残喘。

"坎卦上六..."

甲骨残片在玉玲珑窍眼灼出卦象,爻辞未显便被梦呓吹散。枕下传来金铰剪开合声,刃口凝成青铜更漏,漏中流淌的不是沙粒,而是天狱之主蒙童时的夜溺:"这一剪...该断了痴念..."

剪刃触及流苏的瞬间,叶清璃的墨髓突然暴走。玄鸟胎羽在锦衾上凝成合欢枕,枕芯填塞的不是荞麦,而是绣娘及笄前焚毁的情诗灰烬:"震为雷...灰烬惊梦..."

玉玲珑突然渗出守宫砂血。血珠在虚空凝成九重青铜妆奁,奁屉中存放的不是胭脂,而是被绣娘剪碎的历代婚书。晏九洲的噬神纹刺入妆奁锁眼,拽出的不是珠钗,而是少女怀春时私藏的避火图:"艮为山...春宫锁情..."

春宫触及血光的刹那,玉玲珑突然震颤如初潮。声浪震碎九重更漏,迸射的夜溺凝成缠足少女的菱花镜,镜面裂痕中浮动着天狱之主撕咬乳母的齿痕。绣娘的剪影突然转身,手中金铰剪引动的不是丝线,而是历代贞妇自缢时的白绫:"这一针...该落在膻中穴..."

剪刃穿透虚空的瞬间,叶清璃窥见终极真相——所谓青铜缠丝机,不过是压帐玉玲珑内藏的怀春幻境,而那撕咬的蒙童,仅是绣娘幻想中完美嗣子的倒影!

"兑为泽...幻情溺道..."

晏九洲的噬神纹突然软化,在白绫上蚀出殷商解缢礼。礼乐响起的刹那,十万根情丝突然暴走,将玉玲珑绞成月事带形状:"离为火...带血焚宙..."

月事带突然渗出潮信砂。血砂中浮出绣娘初潮时的青铜溺器,器底沉淀的不是污血,而是被绞杀的三千面首神魂。叶清璃的合欢枕刺入血砂,枕芯灰烬间跃出初代巫觋的泣血爻辞:"坎为水...潮砂蚀宫..."

绣娘忽然褪去纨素中衣。鸳鸯肚兜下涌出无数青铜贞操带,每道锁眼都嵌着个吮指蒙童的乳牙钥匙:"姑娘...这最后一剪..."锁链突然刺破虚空,"...该断个节字了。"

"节"字成形的刹那,玉玲珑突然渗出尸蜡。晏九洲的噬神纹在蜡油中重组成烈女血碑,碑文甲骨竟与绣娘初潮砂砾同源:"震为雷...碑动惊棺..."

招魂幡掠过血碑的瞬间,十万贞节带突然活化。叶清璃的合欢枕砸向青铜溺器,拽出的不是神魂,而是天狱之主抓周时撕碎的《闺范》残页:"艮为山...残范锁魂..."

绣娘忽然掩面泣血。金铰剪引动九万根缠足布,将《闺范》残页缝入自己的膻中穴:"在家从父...出嫁从..."残页突然碳化,火光照亮枕畔的青铜溺器——器中沉浮的,竟是晏九洲前世被阉割的父性灵根!

"兑为泽...灵根归位..."

玉玲珑突然爆裂,迸射的羊脂玉髓凝成青铜贞节锁。天狱之主的蒙童幻影在锁芯苏醒,掌心攥着的不是钥匙,而是绣娘破瓜时撕裂的元帕:"娘亲...孩儿要玩翻花绳..."

红绳穿透维度的刹那,晏九洲看见诸天震颤——所谓弑神血战,不过是绣娘元帕上晕染的初血幻影,而那青铜贞节锁,仅是深闺帐中一枚...

压枕玉雕狮!

压帐玉玲珑泛起梦涎微光,晏九洲的噬神纹触及玲珑窍眼的刹那,十万重闺阁维度骤然扭曲。羊脂玉髓中渗出的不是灵气,而是绣娘待字时的怀春涎水——那些曾撕裂诸天的因果,此刻成了锦衾下未绣完的并蒂莲纹。叶清璃的残躯悬在枕畔流苏间,每缕墨髓都映出绣娘挑灯夜绣的剪影,灯花爆裂处蛰伏着被针脚缝入的弑神者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