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宿命坟场的核心阵眼被攻破。林幽凰看着从阵眼中飞出的千万只纸蝶，每只纸蝶上都写着觉醒者们曾经的签到词：「我要活着」「我要尊严」「我要为自己签一次到」。这些被天道盟视为杂质的声音，此刻却像最纯净的道纹，照亮了整个坟场。

回到暗殿时，各境传来捷报：东境商道重新锚定现世因果，每笔交易都会在账本上留下独特的道纹印记；苍梧剑宗的灵剑学会了在收剑时嗡鸣，那是对现世的礼赞；就连北境冰原，也出现了能在正午开放的「当下雪莲」，花瓣上清晰映着每个触碰者的瞳孔倒影。

林小婉在整理战利品时，发现了天道盟大长老的手札。札记最后一页写着：「我们越是害怕裂隙，裂隙就越是强大。或许，真正的天道，不该是抹去所有裂痕的镜面，而是允许光透进来的窗。」这句话被红笔圈住，旁边画着个未完成的凰印。

"看来，连他们也开始动摇了。"林小婉将手札递给主子，腕间的狼首纹章不知何时多了道金线纹路，"主子，你说当所有裂隙都被光照亮，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林幽凰望向议事殿外，那里有个杂役女修正在教天道盟的俘虏使用「尘归真」签。她指着地上的落叶说："这片叶子现在落在你脚边，这就是最真实的签到——不需要力量，不需要阴谋，只需要承认自己此刻的存在。"

"会变成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过去，勇敢创造现在的世界吧。"林幽凰轻声说，掌心的双生纹章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隙，每个裂隙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光，"就像这些道纹裂隙，曾经是伤害，现在是让光进来的地方，未来...会是新道纹生长的土壤。"

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声，东境商队正带着新的「当下因果签」重新启程。林幽凰知道，这场与时光裂隙的战斗，不过是万道共生路上的小小涟漪。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裂隙，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终于明白——

真正牢不可破的道，从来不是完美无缺的镜面，而是像蛛网般千疮百孔，却能在每道裂隙中，接住属于自己的星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