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咬牙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身上的瞬间,阵纹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分魂之核化作金色光团从她腹部窜出,却在触碰到九霄凰剑的刹那,被剑身上的逆纹缠住,像是被磁石吸引般,不断往剑尖汇聚。
"原来如此,"林幽凰看着光团里闪烁的记忆碎片,其中竟有苍梧宗禁地的进入方法,"你们把分魂藏在女修体内,表面是采补,实则是让她们替你们承受天道反噬。"她指尖凝聚地脉灵气,在剑身上刻下新的逆纹,"但你们忘了,所有与地脉相连的容器,最终都会成为本座的签到点。"
光团突然爆炸,金色碎片如雨点般落下,每一片都在接触地面时化作逆纹,与之前种下的锚点相连。阿杏的身体软软倒地,却在触地前被林幽凰接住,她掌心的凰印正在自动修复少女腹部的伤口,那里现在只剩下一道淡金色的逆纹,像是新生的胎记。
"谢主上救命……"阿杏虚弱地笑了,看着林幽凰背后悬浮的生死簿,"我刚才在濒死之际,好像看见许多前辈的残魂,她们说……说无回境的地脉正在听您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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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幽凰站起身,望向西南方向,那里的地脉之心正在发出强光。无数逆纹组成的藤蔓,正顺着锁阴纹的裂痕攀爬,每生长一寸,大地就会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流淌的金色地脉——那是被仙帝们囚禁百年的本源之力。
"幻月,通知林小婉,让她在东北阴脉布置‘地脉反哺阵’。"她召回狼首舟,剑指地脉之心,"接下来本座要做的,是让这些老东西看看,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女修灵脉,如何成为崩碎他们道基的第一块逆纹。"
当狼首舟抵达地脉之心时,映入眼帘的是座倒悬的青铜巨鼎,鼎身上刻满七十二名女修的生辰八字——正是这三百年来,被制成炉鼎的所有女子。鼎内沸腾着金色的法则溶液,每一声气泡炸裂,都伴随着某个女修残魂的惨叫。
"初代苍梧子,你躲在鼎里吸收地脉本源,以为本座就找不到你?"林幽凰甩出天道镜碎片,碎片自动吸附在鼎身上,竟显露出鼎内蜷缩的白发老者,"你偷改《女修锻体诀》时,可曾想过,被你剔除的‘血骨共鸣’篇,正是本座破解你鼎炉的钥匙?"
老者的眼睛猛然睁开,鼎内的法则溶液突然化作巨浪,朝她拍来。林幽凰不闪不避,任由溶液侵入体内,却在同时发动《万道溯源术》,将金色溶液转化为黑色地脉灵气,顺着血管涌入心脏——那里,正跳动着暗殿三千成员与她相连的命星。
"你……你竟然把自己的灵脉,和这些贱民的命星相连?"老者的声音带着惊恐,他发现鼎内的溶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每一丝黑色蔓延,鼎身上的生辰八字就会剥落一层,"你可知,这样做会让天道法则直接反噬你的道心?"
"天道反噬?"林幽凰突然笑了,指尖按在胸口,命星的光辉透过衣衫透出,"本座的道心,从来不是单修者的孤峰,而是千万女修共同撑起的地脉网。你看——"她指向鼎外,无数逆纹组成的根系正在缠绕鼎身,"每一个被你害死的女修,她们的不甘、她们的怨恨,此刻都在本座的道心里生根。这些逆纹,终将长成刺破你天道的藤蔓。"
鼎身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老者的分魂虚影从鼎内窜出,却被幻月狼的虚影一口咬住。林幽凰趁机将天道镜碎片嵌入鼎心,碎片上的逆纹与鼎身的锁阴纹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当光芒散去时,青铜巨鼎已化作一堆废铁,鼎内的金色溶液,此刻变成了滋养地脉的灵泉,正顺着逆纹流向每一处女修残魂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