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绷直的脆响中,左锤砸断敌人腰刀,右锤已穿透第二人的咽喉,借势一甩间,第三名哨兵的头颅被轰然轰碎。
血珠溅上他的面靥,少年却似浑然不觉,仅凭手腕翻转便让双锤在敌群中搅起漩涡,竟在未近身的情况下先自乱了敌军阵脚。
李猛的“刑天”斧则如开天辟地般势不可挡,斧刃过处,连人带盾被劈作两半,偶有箭矢破空而来,皆被他反手一斧震成齑粉。
不过盏茶工夫,二十余具尸体已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最后一名敌人咽喉冒泡时,威骁恰好接住回弹的双锤,锁链上的血珠,竟被纹路尽数吸收,化作金锤边缘流转的微光。
“撤。”李猛踢了踢冒烟的尸体,目光扫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镇墙,
“孟屯镇的夜,怕是要热闹了。”
威骁擦拭锤面血迹,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队伍在阴影中如游蛇般蜿蜒,贴着孟屯镇斑驳的外墙缓缓蠕动。
独孤威骁攥紧双锤,指腹摩挲着锤柄处祖父刻下的“锤天”双字——方才的突袭虽胜,却让他掌心沁出薄汗。
镇口箭楼的火把将石砖烤得发烫,他数着第三声梆子响,忽然听见李猛喉间滚出低哑的笑:“小主可瞧出端倪?”
威骁眯眼望向门缝里漏出的火光,只见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窗纸上晃动,却无半点交谈声。
“火把亮如白昼,哨兵却比寻常城镇稀疏。”他低声道,锤链在掌心绕出第二圈,“要么是空城,要么……”。
“要么是等着咱们钻的瓮。”李猛接话,斧头轻叩墙面,竟发出空闷的回响。少年瞳孔骤缩——墙内竟填了中空的夹层,极可能藏着伏兵。
“隐机佩只能瞒过明哨。”李猛指尖划过腰间玉佩,星辰纹路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若敌首精通天机术……”话音未落,镇内忽起夜风,卷着几片槐叶掠过众人足面。
威骁嗅见风中隐约的铁锈味,忽然福至心灵,拽住李猛手臂指向街角——三具尸体倒挂在槐树上,衣摆被风掀起,露出心口碗大的血洞,竟与方才斥候探报的“”炊烟”方位形成三角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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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玑阵!”威骁脱口而出,藏经阁内那幅《九宫伏魔图》突然在眼前闪过,“若我们从正门入,便会触发阵眼……”
李猛抬手止住他话语,目光扫过镇口第三根石柱——苔藓覆盖的基座上,半枚箭头正指向东南街角。那是情报堂独有的暗号,意为“”密道”。
二更梆子响过,两人已领着队伍摸到镇东废墟。
断墙下果然露出丈许宽的洞口,腐草气息混着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威骁正要举步,却被李猛按住肩头:“你留在这里接应。”
威骁挑眉:“猛叔怕我闯祸?”
“怕你爷爷剥了我的皮。”李猛哼笑,斧头掷出钉入洞壁,借力跃上土墙,
“守住入口,若听见三声狼嚎……”
“便将炸药埋入阵眼,炸穿东南防线。”
威骁接口,从储物戒中取出油布包裹的天雷子,金锤在洞口石阶敲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