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冷静：“我没有开玩笑。纪博确实在修炼霜月共生法，而且已经入门了。”

“可是……可是这不可能啊！”叶梓晴依旧无法接受，她指着范云轩，语气急促，“如果他真的修炼了无情道，为什么对你还这么客气？难道他的无情道是选择性失忆吗？只对我们无情，对你就有情？这算哪门子的无情道啊！”

“就是就是！”宋萧萧也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师兄，你肯定知道内情对不对？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云轩被两人吵得头都大了，他揉了揉眉心，尽量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解释道：“你们啊，还是没明白。纪博追求的并非是断情绝爱，而是大道无情。他要斩断的不是所有的情感，而是那些阻碍他前进的执念。”

“执念？”叶梓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迷惑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他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不错。”范云轩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已经放下了对太微仙池的执念，放下了对你们的执念，甚至放下了对席耀阳的仇恨。他要走的，是一条更加艰难，更加孤独的路。”

“不可能！”叶梓晴尖叫一声，彻底失态，“他怎么可能放下对席耀阳的仇恨？他明明说过，要让席耀阳付出代价的！难道他之前都是在骗我们吗？！”

宋萧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想起自己曾经对纪博的种种误解，想起自己曾经说过那些伤人的话，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如果……如果当初她能够多信任纪博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范云轩看着她们的反应，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她们自己去领悟了。

“大师兄！”叶梓晴突然叫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能不能告诉我，纪博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难道他真的不在乎我们了吗？”

范云轩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