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简单粗暴话语,也足以打击韩继大军气势、军心。
当下,城楼上不少参将便附和道:
“就是,大周气数已尽,还是投了我家大都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呔,城下大周小将,休要不识抬举,吾大都督有令,还不跪下遵令,哈哈哈......”
“若是识相,免于身陨不说,趁早归顺我家大都督,日后或能在大齐朝身居高位......”
“......”
城楼上的讥笑嘲讽虽然低劣,但随着寒风清楚的传遍方圆数十里,周遭天地间人人皆是清晰入耳。
韩继大马金刀端坐榻冕,还未说什么,他身后的韩正等人眼睛瞪的老大,猩红了眼珠。
主辱臣死。
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韩正的带头下,纷纷上前数步,对着城头大吼道:“放肆,一群死到临头尚不自知之辈,胆敢犬吠~”
“猪狗尔,竟敢大言不惭......”
“......”
就连一向以冷静着称的魏大成,闻言也是气愤不已,代表陷阵营频频请战。
韩继摆摆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急。”
面上泛起一丝冷笑。
忍之一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更何况韩继年少得志,心高气傲,一身反骨之辈。
就像此刻,韩继嘴上风轻云淡,好似有着唾面自干的气度。
实则面上却带着黑沉的脸色,以及心中几乎要压制不住的浑身戾气。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充老子。
彼其娘之!
站起身一边往前临空踏步,一边对着城头冷声道:“插标卖首之辈,当真是找死!”
眨眼间,便升至催正山身旁不远处,正对着城楼正中,手中戮日弓骤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