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已经有不少人心生退意。
敌军中军,中年将军袁奉术,很快便回过神来。
目眦欲裂,急忙道:“鸣金,收兵!”
大意了!
昨日傍晚,石塘守将袁可,狼狈的带着残部逃回东阳郡。
他听闻情况后气愤不已,将其狠狠训斥,打入大牢,随即聚将点兵,匆匆赶来石塘,想尽快收复石塘。
不曾想,这番可怖的场景,比之袁可的荒唐描述,还要可怖三分。
他袁家,也属于兵家一脉。
如今,他这边的骑兵军势未成,主将便被敌将射杀!
此战,已经无力回天。
因为兵家军势,只能以军势破之,别无他法。
兵败如山倒,便在眼前。
最大的底牌已经打出,眼见着要被对方一口吞下。
思绪几转,他便退意萌生。
......
城头上。
崔无垢素手纷飞,激烈高昂的古筝音,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崔正山望着远方,神色郑重道:“看样子,昨日这韩将军....确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我等……便要如敌军那五品真人一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身死道消!”
“确实,这兵家的戮日弓...着实可怖!”
一脸后怕的崔正鸣,擦了擦脑门上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心有余悸。
崔正山抚了抚胡须,看向了正在矮案后抚琴崔五垢。
只见她此时神色无比凝重,古筝音中的杀伐之意也越发激烈。
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渐渐浮现在崔正山脸上。
祸兮福之所倚。
似乎和这个年轻将军的这场冲突,兴许并不是坏事也说不定!
五千匹战马?
太少了,必须去信马上告知族内管事,为防止路上意外折损,须直接调遣一万匹战马过来!!
......
数百步距离。
在战马的疾速冲锋下,不过转瞬即至,双方战至一团。
“战!”
韩继一声大吼,手中玄铁马槊挥舞,耀眼的金光闪过。
一道半圆的锋锐劲气,自马槊刃口而出,从虚空中斩入敌军前排。
马槊落下,敌军人马俱碎,死伤无算,一一湮灭。
近了,近了!
骑兵冲锋,就是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