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璃的星链屏障突然坍缩。她的左眼变成坍缩的归墟旋涡，右眼进化为跳动的太初火苗。夜无痕的道躯浮现裂纹，那些裂纹中渗出不是血液，而是凝固的《归源劫经》文字。当初代天女的藤蔓缠住他脖颈时，两人同时听见太初源核的胎动声。

青铜门轰然闭合。劫灰漩涡中浮起十二万尊玉质骷髅，每尊骷髅的掌心都托着夜无痕某世身的记忆残片。星璃的太初火苗突然暴涨，将半数骷髅烧成灰烬，灰烬中却飞出刻着逆劫纹的青铜简。

"你才是劫灰本身。"初代天女的声音从简片中传出。夜无痕的归墟旋涡突然脱离瞳孔，在头顶凝成吞噬万物的黑洞。星璃的量子化银发尽数刺入黑洞，发丝尖端生长出的时墟花根须，竟在黑洞内部构筑出微型太初源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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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联盟书库

黑洞突然坍缩成奇点。夜无痕的道躯被压缩成玉质胚胎，表面流转着初代天女与星璃的基因螺旋。星璃的混沌祖炁自动演化成孕育舱，舱壁刻满《归源劫经》的禁制符文。当第九枚符文亮起时，海底的青铜古钟碎片突然重组，钟体内传出夜无痕第一世作为监察使的审判之音。

"编号癸亥七四九八号，裁决开始。"古钟轰鸣震碎孕育舱。夜无痕的玉质胚胎裂开蛛网纹，裂缝中伸出缠绕着星轨的婴孩手臂。星璃的量子态突然实体化，她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在虚空书写出逆转审判的《太初誓约》。

初代天女的藤蔓刺入誓约文字。那些血字突然活化，变成亿万条衔尾蛇啃噬青铜古钟。夜无痕的婴孩身躯突然暴涨，眨眼间恢复成年道躯，只是眉心多出枚跳动的归源火种。

"这才是完整的你。"星璃的银发尽数雪白。她伸手按在夜无痕眉心，归源火种突然分裂，半颗融入太初源核，半颗坠入时墟海底。当火种触及海底沙砾时，整片海域突然沸腾，浮起初代天女封印的归墟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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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