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七枚噬灵咒刺入脊椎时，我终于看清符文里藏着的道则锁链。

虚空突然响起白璃教我的那首《破阵子》，尾音带着她特有的冰棱相击的脆响。

即将溃散的青鸾元婴突然展开双翼，尾羽上的冰裂纹路与噬灵咒的星轨严丝合缝。

我反手将叩仙杵刺进自己气海，剧痛中爆开的灵力染蓝了整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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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解析星轨坐标！"；我对着视网膜上跳动的乱码嘶吼，被血染红的电子音竟发出白璃哼过的曲调。

那些噬灵咒突然停止吞噬，转而将海量信息灌入我的识海。

三百年前玄天宗大阵崩塌的影像里，白璃的雪色身影正在裂隙深处结印。

冷汗模糊了视线，我看到她指尖牵引的星砂组成化神期的周天运转图。

但此刻涌入的信息远超承受极限，耳孔开始渗出冰渣。

当最后一段道则注入识海时，我听见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青鸾尾羽正在我丹田里凝结成冰晶元婴。

"；原来突破化神需要..."；咽喉突然被冰霜封住，视网膜上的解析进度卡在99.7%。

白璃的虚影在命盘中央转身，鬓边银铃却变成滴血的青铜铃。

我拼尽最后力气捏碎怀中的星砂罗盘，迸发的星光里浮现出半枚带牙印的化神丹轮廓。

意识开始涣散的瞬间，我嗅到白璃发间的木兰香变成了铁锈味。

那些本该助我突破的灵力突然倒灌，青鸾哀鸣着吐出冰蓝色的道火。

系统界面在此刻完全黑屏，唯独签到按钮诡异地亮起红光，而我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伸向命盘中央的唇印——

指尖触及冰冷青铜的刹那，三百年前的雨声突然变成尖锐蜂鸣。

涣散的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噬灵咒文组成了白璃消散时的笑脸。

即将冻结的识海中，有个声音在哼唱《破阵子》的第二节，而我分明记得那日蚀骨渊里...她从未唱过后续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