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复眼苔藓开始成片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镇渊碑文。

玄机子咳着血沫低笑："；你以为击退的是本体？

当钟声......"；他的话被莫尘突然刺出的剑锋打断，霜月剑尖却停在玄机子咽喉三寸再难寸进——剑身不知何时缠满银莲纹路。

青鸾的火焰将最后一道魔纹锁链烧成灰烬时，我听见魔渊深处传来锁链全数崩断的轰鸣。

赤炎面具突然浮现出陌生记忆：二十岁生辰那夜，师父教我下棋时曾说，当你屠掉大龙......

（正文续）

玄机子化作青烟消散的刹那，那些北斗长老的眼珠突然恢复清明。

他们踉跄着跪倒在镇渊碑前，浑浊的泪水冲刷着脸上魔纹。

我摸到腰间乾坤袋里微微发烫的玉珏——这是当年在万剑宗禁地签到获得的《问心录》，原来系统早就埋下因果。

"；师兄......"；莫尘的剑尖还在滴落冰晶，那银莲纹路正顺着剑柄爬上他手背。

白璃突然甩出冰蓝发带缠住他手腕，发带上的霜花与银莲相撞竟发出编钟清鸣。

我瞥见她后颈若隐若现的魔纹，想起在幻境里看到的渡世金莲根部，也缠着同样的黑色经络。

青鸾突然啄碎我左肩腐蚀的白骨，南明离火裹着签到时攒下的九转金丹重塑血肉。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系统光幕却突然弹出三年前在药王谷签到的《涅盘经》残页，那些金色梵文正与金丹药力共鸣。

"；污染值91%......警告......"；机械音与魔渊深处的锁链声共振，我紫府里的琉璃元婴突然睁开第三只眼。

白璃闷哼着捂住心口，她锁骨疤痕里的银莲竟与元婴金瞳遥相呼应。

"；东南三十丈，有东西在模仿镇魂钟频率。"；我甩出雷殛剑钉入岩壁，剑身映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碎屑正组成某种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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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霜月剑上，冰魄玄晶瞬间染成绯色——这正是他幼年拜师时，师父为他种下的洗髓血契。

青鸾的尾翎扫过星图，离火勾勒出残缺的二十八宿。

当翼宿位置亮起时，我猛然想起七日前在观星台签到获得的浑天仪碎片。

从系统仓库取出碎片的刹那，整个魔渊突然响起万千齿轮转动的轰鸣。

"；退！"；我拽着白璃向后疾掠，那些青铜碎屑突然聚合成三丈高的青铜人面。

它张开的巨口里旋转着银河旋涡，莫尘的洗髓血契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我们四人。

青鸾长啼着喷出本命精火，火焰里竟浮现出当年我在它蛋壳上签到的《百鸟朝凤诀》残纹。

"；抓住星枢位！"；白璃突然将冰蓝血珠按在我眉心，极寒瞬间冻结了即将崩溃的紫府。

借着这瞬息清明，我将浑天仪碎片掷向青铜人面的左眼——那里正是去年上元节在鬼市签到获得的赝品照妖镜标注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