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天机令时,令牌背面的北斗七星同时亮起,正堂屋顶的星空投影突然化作实体牢笼。
城主跨过门槛时,绣着星图的衣摆扫过凌风扭曲的脸。
他弯腰拾起被撞碎的鹤灯,断裂的鹤颈处露出半截染血的传讯玉简:";阎阁主可知,子时星轨偏移时,天机镜会记录所有灵力波动?";
莫尘拎着仍在滴血的剑闯进来,剑尖挑开凌风的后领——暗红咒印正沿着脊椎蔓延,与我们在北荒见过的邪修印记一模一样。
城主摩挲着天机令上的凹痕,忽然将令牌按进供桌的凹槽。
整座大殿的地面开始透明化,地底百米处赫然埋着三百具刻满咒文的青铜棺。
我注意到城主转动令牌的右手,木纹关节正随着灵力灌注逐渐变成血肉模样。
天机镜折射的星光锁住凌风四肢时,我手心的冷汗才浸透天机令的纹路。
城主拾起染血玉简的瞬间,暗红咒印突然在青铜棺表面亮起——与凌风后颈的纹路如出一辙。
";北荒邪修的血祭阵。";我抹去嘴角血渍,指尖敲了敲最近的青铜棺。
莫尘的剑尖挑起棺盖内侧的符咒,那些用婴孩指骨刻画的咒文,与三个月前我们在枯骨潭捣毁的祭坛完全相同。
城主摩挲着木纹指节的动作突然停顿。
他抬手拂过天机镜,昨夜子时的星象倒流重现——凌风的身影正将某种黑色晶体埋入护城大阵的阵眼。
当画面定格在晶体表面的蛇形图腾时,侍卫统领的佩刀当啷坠地。
";蚀骨蟒纹......";城主玄色衣袖无风自动,供奉在天机镜两侧的青铜灯突然爆出青焰,";凌风,你竟敢勾结黑渊殿?";
瘫在星纹牢笼里的假少主发出嘶哑笑声,融化的脸皮下钻出数十条血线。
我抢在那些血线触地前甩出最后张破邪符,金光闪过时,莫尘的剑鞘已重重砸在他后颈要穴。
";当心噬心蛊。";我扯开凌风领口,暗红咒印已蔓延至锁骨。
这手法与上月在落星谷遭遇的傀儡师如出一辙,当时那家伙引爆心脉前,咒印也是这般扩散的。
城主突然掐诀点在我肩头,木纹手指传来温润灵力:";阎阁主怎会认得黑渊殿的控魂咒?";
";北荒边境的驿站,三十具尸体后颈都有这种印记。";我从储物戒甩出块留影石,光影中正是那些尸体脊椎处蠕动的咒文,";他们伪装成商队运送的货物里,藏着同样的蚀骨蟒晶。";
莫尘突然踉跄着靠住供桌,他袖口渗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竟腐蚀出细小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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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他方才被咒文缠住的右脚踝——掀开袍角时,三道紫黑纹路已攀上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