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的怒吼声从身后追来,他甩出的锁链缠住我的脚踝,链节上镶嵌的倒刺瞬间割破裤管。
莫尘反手斩断锁链,剑锋与铁链摩擦迸发的火星照亮了柳如烟凝重的神色。
她突然将罗盘按进我掌心,盘面指针疯狂旋转:";巽位有生路!";
我们撞破水帘的刹那,黑煞的冷笑声贴着脊梁骨钻进来。
十二盏幽绿灯笼在头顶亮起,照亮了溶洞顶部倒悬的钟乳石林——每根石柱上都钉着具风干的尸体,摆成某种诡异的阵法。
";乾坤倒转。";黑煞的声音忽左忽右,他那些戴青铜面具的手下突然割破手腕。
血珠悬浮在空中,将我们困在由血线与钟乳石构成的牢笼里。
柳如烟试图掷出的阵旗撞上无形屏障,旗杆竟弯折成九十度。
我摸到腰间别着的青铜残片,它在接触到阵法屏障时突然发烫。
系统光幕弹出警告:【检测到血祭阵法,灵力流转受阻83%】。
莫尘的冰魄剑开始结霜,剑身上的冰晶却反常地融化成黑水。
黑煞的身影出现在最高处的钟乳石上,他撕开脖颈处的绷带,那道剑上竟爬出无数血丝:";给你们三十息考虑,交出残片或者变成阵眼。";
柳如烟突然掐住我的手腕,用指甲在掌心快速划动——是";青鸾";二字。
我猛地想起冲进光门时听到的凤鸣,抬头看向溶洞顶部某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那里有片钟乳石的轮廓,像极了收拢的羽翼。
";坎三震七!";我大吼着将青铜残片抛向空中,莫尘的剑气同时刺中残片背面。
星图投影在血阵上的瞬间,柳如烟点燃最后三张爆炎符扔向东南角。
轰鸣声中,倒悬的钟乳石阵出现细微裂痕。
黑煞的弯刀破空而来,我故意用左肩迎上刀锋。
剧痛袭来的同时,镜花水月的残余能量裹住刀身,让它在距离我心脏三寸处诡异地悬停。
柳如烟的阵旗终于突破屏障,旗尖刺入血阵最脆弱的节点。
";就是现在!";我忍着肩头剧痛扑向裂缝,莫尘的剑气在身后织成剑网。
黑煞的怒吼与阵法破碎声混作一团,我们跌进突然出现的暗门时,听见整个溶洞开始坍塌的巨响。
柳如烟点燃的火折子照亮了甬道,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剑痕让我瞳孔骤缩——这些痕迹与莫尘的剑招完全吻合,最深处那道甚至残留着冰魄剑气。
莫尘的手指抚过剑痕,脸色比月光还苍白:";这是我三日前自创的招式。";
暗门外的坍塌声渐息,黑煞的咒骂隔着石壁变得模糊。
我按着血流不止的左肩,系统光幕突然在甬道尽头亮起新的签到标记。
标记所在的位置,半截断剑插在石缝中,剑柄上刻着天机阁的星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