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从未感受过的剧烈疼痛,扎进颅骨的尖刺在脑回沟里搅动,像无数生锈的齿轮在碾磨着豆腐!
根本不敢阻止它植入的过程,不动尚可忍受,暴力阻止反而让疼痛成倍的增加。
魏莱整个人肌肉紧绷着跪在地上,十指死死的抓紧了头发,喉咙里发出了野兽活剥皮肤的哀嚎。
每一根荆棘的蠕动都牵动着神经,疼痛如高压电流般在脑髓里炸开——那不是一次性的剧痛,而是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颅内缓慢搅动,每一次呼吸都让刺尖更深地刮擦着脑组织。
“该死的……外面来人了,你怎么了!”艾达比跑过来检查着魏莱的情况。
魏莱双目因为疼痛而充血爆睁,恐怖的就像是魔鬼,意识已经被折磨的模糊不清。
“让你不要贪,非要贪!活该死在这里!”艾达比恶狠狠的骂着,伸手去夺魏莱腰间的佩剑。
我可不管你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背起了魏莱的身体,沿着小路一起逃了出去……
是良心发现?还是被感化了?
都不是,魏莱的老婆枪漂浮起来,怼着他的后脑勺,硬绷绷的枪口,随时都能轰爆脑袋。
艾达比想哭,还是不得不背着魏莱沉重的身体,一路潜逃。
而很快,魔将塞隆让人斩首的情况,就彻底引爆了整个巴黎魔城!
谁敢在主宰大魔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抓出来!宰了他!!!
霎时间,整个城市的魔物们都活动起来,开始四处搜捕入侵者。
“枪哥……枪爷爷……真没办法了,我带着他,我也逃不掉……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艾达比躲在一间半坍塌的民房一角,看着大街上四处搜捕的魔物们,背后冷汗直流。
这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小贼,躲在木板箱中,被治安队搜索的恐惧。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魔犬类生物,在地上嗅着气味,一点点的靠近两人的藏身之处。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艾达比眼神无比惊惧。
就在这时,魏莱好像终于在剧痛中恢复了一点意识,竟然抬手就把【受难圣钉】,狠狠刺进了艾达比的手掌。
“你干什么!!疯了吗!”艾达比抓着自己被圣钉贯穿的手掌,难以想象,这个要命的时候,魏莱竟然还攻击自己!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