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用一种缥缈而带着几分禅意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缘起缘灭，皆是定数。”

“花开花落，自有其时。”

“尔等所求，或在此，或在彼，或在……一线天机之外。”

模棱两可，意有所指，却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这番超然物外、故作玄虚的话语，让覃清廷等人更加困惑，但也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位前辈的出现，以及远处剑冢的异变，恐怕牵扯着一桩极大的因果！

一时间，白玉平台之上，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新来者的加入，以及无涯子这番故弄玄虚的言语，无疑为这本就暗流涌动的局势，又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

当踏入第八层空间的刹那，楚轩甚至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一种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战栗、源自生命本能最深处的恐惧和死亡危机，便如同亿万吨的海水般，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具体的形态可言。没有雷霆生物，没有法则链条，甚至连“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不清。

楚轩感知到的，只有无穷无尽、最纯粹、最原始的紫霄神雷本源！

它们不再是以雷电、法则、或者生物的形态出现，而是化作了一股粘稠、狂暴、如同宇宙初开时混沌雷霆般的——本源洪流！这股洪流充斥着整个“空间”，如同沸腾的岩浆，又如同毁灭星辰的能量风暴，疯狂地奔涌、咆哮、挤压！

每一滴“洪流”，都蕴含着足以瞬间汽化任何低于先天灵宝级别存在的恐怖能量！散发出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气息！

置身于这片本源炼狱之中，楚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粒被投入了恒星核心的尘埃！

死亡！前所未有的、如此清晰、如此迫近的死亡阴影，笼罩了他的全部心神！

“呃啊啊啊——！”

饶是以楚轩的意志，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