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红云含笑拱手，袖间飘出几缕暗香。殿顶垂落的鲛绡帷帐突然无风自动，露出后方壁画上残缺的先天道图。

鲲鹏指尖凝聚的风水法则悄然散去，他盯着对方衣袂上流转的众生愿力，声音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道友如今贵为圣人，怎有闲暇来这苦寒之地？"

红云闻言轻笑，抬手拂开飘至眼前的玉铃。那些青铜铃铛突然静止，表面浮现出洪荒山河的倒影。

"若我说..."他忽然向前踏出一步，足下绽开的红莲瞬间照亮了整个妖师宫，"有能让道友成圣之法呢？"

"铛——"

鲲鹏手中的酒盏突然炸裂，碎片在落地前化作无数冰蝶纷飞。

他宽大的墨绿色袍袖剧烈鼓荡，背后隐约浮现出遮天蔽日的鲲鹏法相。殿内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霜花组成的先天卦象。

"此话...当真？"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鲲鹏眼底泛起妖异的青芒。

他看见红云道袍上的山河虚影正在演化某种玄妙轨迹，那分明是......

红云并指轻点，一道金光没入地面霜花。那些冰晶立刻重组为洪荒舆图，其中人族聚居之地皆亮起璀璨金芒。

"非是天数..."他指尖划过北冥之地的虚影，冰晶顿时染上霞光，"而是人道圣位。"

鲲鹏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威严脸庞上，眉峰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人道圣位......"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云海间回荡，宽大的玄色袖袍无风自动。

红云闻言轻笑，周身忽然绽放出万千霞光。只见一千零八十道璀璨的金色光环自他脑后浮现，每一道都铭刻着古老的符文，散发着镇压万古的永恒气息。

他立于云端，衣袂翻飞间，仿佛整片天地都以他为中心流转。

"天道圣人承天命而行。"红云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悠远，每一个字都引动天地共鸣。

"而人道圣位，乃是集众生愿力，聚万民信仰。"

他抬手间，虚空中浮现出无数光影，有耕作的农人，诵读的学子，戍边的将士..."这便是人道之力，绵绵不绝，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