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过山门之时。
忽有一道雷霆,落在李琼霄身前。
“福生无量天尊。”
“李施主,真人师兄已决意闭关修行,不问世俗。”
“你又何苦,来此扰他心境?”
是尚未修成返璞归真的玄虚子,拦住了李琼霄的去路。
也是他,提前在山门内下了桎梏,导致山中弟子,皆不知山外之事。
闻言。
李琼霄不由得落下两行热泪,她继续前行。
然而,每走一步,却犹如被一座座高山压顶,身躯不堪重负,苦不堪言。
饶是如此,她已经在坚定地迈出登上山门的石阶,即使因此嘴角渗血,肺腑激荡,也在所不惜,
“好一个扰他心境,好一个扰他心境!”
“牛鼻子!你为何不去问问他,是谁先扰的谁心境?!”
“还是说,你们龙虎山门人一向如此?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最后来句白云苍狗,一心修道,便不认账了?”
言至于此,李琼霄自身气机大涨。
忽而以一身精纯至极的五气朝元修为,将自身枷锁一一破开。
那似压在肩头的座座高山,也就此烟消云散,
“牛鼻子,老娘懒得与你废话!”
“我与他的事,你知道几个?让他滚出来!堂堂天师,难道不敢见人了不成?”
玄虚子自知理亏,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重重一叹,大手一挥,自遥远天际处,瞬间垂下五道天雷,化作雷牢,将李琼霄身躯束缚,
“李施主,回去吧,我师兄,不会见你。”
“真人师兄说,今生今世,与你缘断于此,来生来世,自会偿还于你。”
来生来世?
李琼霄冷笑一声,
“今世他欠老娘的还没有还完,谈个屁的来生!”
“让他滚出来!”
玄虚子再次一叹,
“李施主,下山去吧,下山,五雷束缚,自会消散。”
说罢,便就转身回了山门。
李琼霄惨笑大骂,
“堂堂天师,巍巍龙虎,难道皆是没种之辈?就只会欺负我一女子?”
“张先,你滚出来,滚出来!”
“...”
龙虎山,山巅之上。
不知何原因,突然白头的张先,正端坐于此。
玄虚子来到他的身后,叹了口气,道:
“师兄,难道,你就真不打算,下山见一见?”
“哪怕,给她一个说法也好。”
说法?
张先摇头一笑,笑容极其悲苦,
“什么说法?”
“说我要苍生不要她?”
“我若见了她,就再难与她分开了。”
玄虚子不理解,“何至于此?二者,当真不可兼得?”
张先深深叹了口气,
“我陪她到不了白头,不如早早相忘于江湖。”
“师弟,将来若她或太白楼有难,你能帮的,便帮一帮。”
玄虚子点了点头,“请师兄放心。”
几日后。
龙虎山大雨磅礴。
天师府的弟子,已经数日不曾下山。
他们不知何故,也不敢向师门长辈询问。
李琼霄仍旧未走。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浸透。
也不知说了几遍张天师的名字。
总之,近乎说到已快力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