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既无地利,亦无人和。
不过...在没有悟出三力同源的一剑之前,张道之自身最强的底牌,是天道之力!
身为天师,所定之‘时’,便为天时!
张道之在立稳身形之后,已将天师剑牢牢握在手中,
“你说的没错,斩申九千时,无论是漕河水脉之力亦或搜集而来的众生愿力,皆算是我临时调用,并非来自我本身。”
“但是...谁又给你说,堂堂的龙虎山天师,道之真人,只能用借来的力量,才能杀敌?”
话音刚落。
张道之自身气势大变,亦如当初敕封锦鲤成神时那般。
气势如正在生长的竹木,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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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那年轻萨满感到心悸,下意识后撤十余步不止,
“成也功德,败也功德。”
“近乎无垢的体魄,虽然可以调动天道之力,而且,那种力量,非我所能抵抗。”
“但你自身境界不过筑基,不聚三花,不凝五气,自身气机,仍有尽时。”
“身为天师的你,又能有几斤几两的气机能够损耗?没了自身气机,你拿什么来勾动天道之力?”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周遭寰宇内,有不少注视着此战的异士,都在惊奇,
“天师...不过筑基境?”
“假的吧?天师斩国师时我可是看到了,不可能是筑基境能达到的实力。”
“可那北元萨满,何必说谎呢?”
“会不会是天师在刻意隐瞒境界?喜欢扮猪吃虎?”
“我瞧着不像,或许天师真就是筑基?龙虎山秘宝那么多,没准这位筑基天师,是靠秘宝才杀了申九千?”
“如此说来,就连老夫都想试试这位筑基天师有几斤几两了。”
“你去试啊,又没拦着你。”
“不急,江湖规矩,等他们打完再说。”
“我要忍不住了,万一这筑基天师在斩杀完申九千之后,已将秘宝用完,堂堂天师,真被北元萨满杀了怎么办?”
“等等看,实在不行,我等在下场出手救下天师,如此一来,那北元萨满的心思,也便落空了,我等救下堂堂正一天师,在道门里,也能流芳百世了。”
“...”
无论是北元萨满所言,还是周围人的议论声,张道之都能清晰入耳。
且先不管那些观战者态度究竟如何。
他倒是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居然懂得这么多。
而且,一眼就可窥探到己身部分情况。
哪怕是申九千,也只是勉强做到这一点儿。
即使对方身为萨满,可毕竟太过于年轻,打她自娘胎里那会儿就开始游历江湖。
其阅历、经验,也不可能像这般丰富。
唯一能解释的是,此女子背后的势力,已经将自己给研究明白了。
来自北元的萨满...其背后势力...为何要研究我?
看来,这普天之下的聪明人,不只是老天师一人。
但这年轻萨满或是她背后的势力,似乎忘了一件事。
张先布局这么多年,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将张道之一身功德体魄修成圆满,让他可以肆意调动天道之力。
这样做的优势很明显,比如,无论是张道之使出金光咒还是雷法,都远比他人强的太多。
换句话说。
张道之的这个筑基境,与旁人的筑基境,真的不一样啊。
筑基突破到三花境界的原理,是将自身体魄锤炼到一种程度之后,就可承载自然伟力了,这也是凝聚三花的过程。
可张道之的体魄呢?
经由天道功德、天雷地火等手段反复锤炼之后。
似乎像是化作一个巨大熔炉一般,可以随意的消耗远远非这个境界所能承载的力量。
换而言之,旁人的筑基,可能就一到十层,但张道之的筑基,可能有九十九层了。
“你家大人没告诉你,贫道的筑基,和别人的不一样么?”
唰!
张道之递出一剑。
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剑,却蕴含着天道之威!
此时的年轻萨满,仍旧不曾意识到危险来临。
“来了!”
她默念一声,竟是用某种神秘的萨满术,如蛇蜕皮一般,在须臾间,就重新塑造了一个自己的‘肉身’。
稍后,真正的那具肉身,却以秘术隐遁于无形中。
紧接着,张道之使出的那一剑,便将那具假的肉身撕毁崩碎。
真正的年轻萨满自虚空中现身,正大口喘息着,
“张天师,你有些不好受吧?”
“是不是因为境界限制,你很难再使出这样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