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哥哥在龙虎山上修行,一定很努力,这背后,又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蓁儿想到这里,生出一种深深的自责感。
傍晚。
蓁儿将一桌子饭菜端到院子里。
张道之在见到这些饭菜时,突然愣住了,思绪回到幼年时。
麻辣鲤鱼、地锅鸡,还有几道酸甜可口的凉菜。
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饭食。
张道之看了眼蓁儿,微微一笑。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傻丫头,却从未忘记自己的喜好。
......
此时,曹家。
平阳侯‘曹应’、曹崔氏、曹家几子,还有秦瞻,皆在商议今日之事。
“不瞒各位,那个张寅生,我也不了解。”
秦瞻面露苦色。
曹应沉声道:“本侯方才已差人去往朝天宫打探消息,他们并不知,天师府里,有个叫张寅生的异士。”
“而且,他不过只是区区筑基境而已,想来在天师府中,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
“约莫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傍上左都御史这棵大树。”
“但如今,那位魏御史,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闻言,秦瞻好奇道:“魏御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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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应冷哼道:“他借二圣临朝之事,意欲祸水东引,将国师驱逐出境。”
“但国师是谁?他可是咱们大周的镇国柱石。”
“魏基...命数到头了。”
“只要魏基一倒台,吾儿之事,定要让那张寅生,血债血偿!”
说罢,就有下人来报,魏国公有请。
魏国公,是第二代世袭罔替的国公。
名叫曹烈。
年仅八岁的时候,便随父出征,有过赫赫战绩。
正因此,即使曹家有私放印子钱这等杀头之罪,朝廷也是从轻处置。
如今,魏国公曹烈,已近百岁高龄。
一身外家功夫已臻入化境,使自身血气极为澎湃,可比肩三花聚顶巅峰的高手。
可以说,这位魏国公,是名副其实的曹家老祖。
曹应要唤其一声‘叔祖’。
听其来唤,连忙去往魏国公府,来到一间密室内。
见了正在盘腿而坐的曹烈。
只听对方说了那么一句,
“四郎之事不在四郎,更不在张寅生兄妹,而在朝中。”
“只要魏基倒台,张寅生兄妹,不过囊中之物罢了。”
曹应不解,“这等小事,何以惊动您?”
闻言,曹烈唉声叹道:
“我父亲,也就是你伯曾祖父临终之前,曾拉着老朽的手说...”
“他在梦中,梦到五十年后,曹家将有生死之劫,稍有不慎,便有灭族之危。”
“如今,算算时日,正是今朝。”
......
相府。
范知行与魏基正相对而坐。
良久。
前者抿了口茶,叹气道:
“扳倒国师一事,为何不与我商议?”
“你我同朝为官多年,几经风雨,难道,连这点儿信任,你在我身上,都不曾有?”
魏基面不改色道:
“老家伙说过,你这人太贼,太过于聪慧,让我少与你往来。”
范知行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老家伙走时,你我曾相谈,申九千不是重点,那妖后也不是重点,皇帝更不是重点!”
“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局面,谁也改变不了。”
“你我想要救世,归根结底的麻烦,是在燕云,是在三冗。”
“老夫早已有详细盘算,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
魏基摇了摇头,“我能等得起,可我身子骨,等不起。”
“抛砖引玉之计若成,国运之事,你们也就能分辨个清楚了。”
范知行深呼吸一口气,颇感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