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与一个叫做‘白浅’的蛇妖有关。
...
依旧是若干年前。
白浅有一个姐妹,叫做‘青儿’。
她们自幼便相识,一起长大,一起修行。
有一天,青儿外出历练,与一只大鹏相爱。
后来,大鹏失踪,青儿就像变了一个人。
每日不停地打探大鹏踪迹。
直到有一日,青儿打探到了。
说是那大鹏被金山寺的高僧收入锁妖塔内。
青儿为了不连累白浅,独自一人硬闯金山寺,想要救走大鹏。
结果显而易见,青儿败了,被镇压在锁妖塔里,终身不得自由。
就是从这时开始。
金山寺不知是哪根筋搭错。
兴许是知道了青儿与白浅的关系。
他们便开始疯狂地寻找白浅麻烦。
甚至,法河本人都亲自针对过白浅。
若不是那时白浅已经成家,只怕就要杀向金山寺,去救青儿了。
但也就是与法河的交手中,白浅察觉到了一些难以述说的异状。
法河的身体,似乎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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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日,白浅来到俞家村看望幽篁时,便将此事说出。
也是从那时起,幽篁就对金山寺的和尚存有戒心了。
“杭州城...”
“金山寺...”
“还真是麻烦。”
张道长摇了摇头,暂不去过问金山寺之事。
顿了顿。
他向幽篁与俞诚二人开口道:
“人鬼之恋,贫道不赞同,但也不反对。”
“只是,这俞家村,你们是待不下去了。”
“还是另谋他处。”
幽篁点头道:
“道长说的是,明日,我们便离开此地。”
张道之嘱咐道:
“你毕竟是鬼,还是少往有人烟的地界去。”
“今日贫道帮你度过此劫,但也不是白帮。”
“需要你做些什么。”
幽篁不解,“道长有什么能用到妾身的,还望道长直言。”
张道长莞尔笑道:“用你倒是不至于。”
“只是,贫道对画皮这一类鬼魅较为感兴趣。”
“不知,你能否对贫道详细说说,这画皮鬼,都有何特性?”
随后。
幽篁便将画皮这类邪祟特性说出。
张道之将其跃然纸上,
【画皮之鬼,能隐于人皮,其身白皙异常,无惧烈日,与常人几无分别。其善以姣好外貌惑众,迷人心智。然畏铜镜为烛火所映,盖因于镜中,恐其真形毕露也】
见状,幽篁好奇道:“道长将这些记录下来,是为何故?”
张道之笑道:“这世上,不只你一个画皮鬼,你虽无害人之心,可其余画皮之鬼魅呢?”
“若世人知我所言,再遇到画皮这类鬼魅,或可能有一线生机。”
幽篁钦佩道:“道长心善,是个好人。”
张道之皮笑肉不笑,
“你也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幽篁认真道:“道长过誉了,我与夫君虽一心从善,但远没有道长好。”
随后,张道之与她闲聊片刻,便打算告辞。
他就将纸笔收好,牵着黄牛,不顾俞诚夫妇挽留,毅然离开此处,往杭州城方向越行越远。
俞诚夫妇望着张道长背影,一时怅然,似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他,才陆续开口道:
“夫君,道长真是一位好人。”
“是啊,道长是好人。”
...
与此同时。
金山寺。
大雄宝殿。
方丈法河正盘腿坐在金铸佛像前念诵佛经。
忽而。
两旁烛火架,烛火无风摇曳。
就在这时,法河突然睁开双眼,原本不停转动佛珠的手也戛然而止,深深皱眉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
待他喃喃此处。
目光忽而变得有几分锐利,好似暗藏杀机,
“那便让贫僧看看,贫僧心中的佛,究竟能否将你们这些‘妖孽’度化!”
随后,他又缓缓闭上双眼,尚未念几句经文。
似遇梦魇。
思绪回到曾经。
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对他说,
“你执念太深,修不了佛。”
法河不信,“佛说众生平等,佛说普度众生,佛...为何偏不度我?”
他迈步在那时的大雄宝殿里。
最终。
目光牢牢锁定在佛像身上,开口无忌道:
“若佛不度我。”
“我便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