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X市。”孟魂通过脑电波向苍穹传递指令，“全速前进。”

苍穹发出一声长鸣，调整方向朝着南边飞去。强劲的气流扑面而来，孟魂不得不眯起眼睛，他低头看着怀中包裹着小羽遗骸的包裹，心中五味杂陈。

飞行了约半小时后，他们经过一片开阔的荒野，孟魂突然拍了拍苍穹的颈部：“在这里降落一下。”

苍穹顺从地开始下降，最终在一片平坦的岩石地带着陆，李可疑惑地看着孟魂：“怎么了？”

孟魂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露出小羽残缺的尸体：“我不能就这样带着它回去...它值得一个体面的告别。”

李可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轻轻的抱了抱孟魂。

两人找了些干燥的灌木和树枝，堆成一个小型柴堆，孟魂将小羽放在上面，然后从战术腰包里取出一个打火机。

“等等。”李可拦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体，“用这个吧，助燃剂，能确保...干净彻底。”

孟魂接过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均匀地洒在小羽的残骸上，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抚摸小羽黯淡的羽毛。

“谢谢你，我的朋友。”他的声音哽咽。

打火机的火苗接触到燃烧剂，瞬间腾起一人多高的火焰，孟魂后退几步，和李可并肩站立，看着火焰逐渐吞噬小羽的遗体，花花坐在孟魂肩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就在火焰最旺盛的时候，苍穹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那声音穿透云霄，仿佛在为自己的同类送行，远处的山峦传来阵阵回声，如同大自然也在参与这场告别仪式。

火堆渐渐熄灭，只余下一堆灰白的骨灰，孟魂跪下来，小心地将骨灰收集到一个空的水壶中。

“等回到X市，我会把它撒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轻声说。

重新登上苍穹的背部后，孟魂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悲伤仍在，但不再那么撕心裂肺，他知道小羽不会希望他沉浸在悲痛中——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