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注意到她突然愣住，问道：

“玛雅小姐，在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玛雅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她猛地站起身：

“我……我出去透透气。”

“入学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不感兴趣。”

弗兰克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疑惑地歪着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加斯东坐在他身后，强忍着笑意。

“这小子，可以啊。”

在马戏团待了几天，他已经逐渐了解了内部的情况。

团员们都非常喜欢团长，如同崇拜一般。

这其中没有任何权威的干预，只是纯粹的感激和尊敬。

看来他这徒弟，人缘还真是不错。

但也有问题，那就是女人。

就他所知，贝格森子爵似乎也对他有意思，马戏团内部也总是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这倒不是坏事。

流浪杂耍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能遇到心爱的人，组建家庭，自然就会寻找安定的生活。

种植植物的人需要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否则就无法继续种植。

问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的艾拉。

如果被那个马戏狂人缠上，他的宝贝徒弟就永远无法摆脱漂泊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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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加斯东现在的目标就是帮助徒弟，摆脱那个眼中钉。

从战略上考虑，最好就是扶持一个能与她抗衡的对手。

艾娜伊丝不行，离得太远了。

玛雅也不行，不够主动。

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是尤拉克妮。

在政治中心生活了三十年，加斯东的眼力非常敏锐。

他察觉到弗兰克越来越依赖尤拉克妮。

她很体贴。

团长有很多烦心事——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包括加斯东自己在内——而她总是在一旁默默地照顾他的情绪，让他感到安心。

如果因为嫉妒而乱发脾气，只会让男人心生厌烦。

但她却很聪明地选择了包容。

促成她和弗兰克，甩掉那个马戏丫头，让徒弟安定下来，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加斯东一脸微笑的看着并肩而坐的两人。

看来还是让他们单独相处比较好。

“咳咳，我说，骷髅老兄，陪我出去走走？”

加斯东想为两人腾出空间。

然而，被他叫住的骷髅小丑却疑惑地歪着头：

“老兄？”

“嗯？”

一直以来都用爽朗的笑声开场白的男人，一时间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疑惑。

加斯东倒是被他盯得有些慌乱。

“请问，加斯东先生您今年贵庚？”

听到他的问题，加斯东感到一丝不安。

“六……快七十了……”

“哦……那我九十多岁了啊。”

加斯东咽了口唾沫：

“啊……是吗……”

他也一把年纪了，没必要突然这么客气。

但斯文语气中那种微妙的语气让他不得不保持礼貌。

骷髅小丑看到他犹豫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就是这样。周围都是年轻人，我一直很无聊，谢谢你这么亲切地和我说话。那我就叫你老弟了，老弟？”

“啊……好，好的。”

“老弟！”

他再次用非比寻常的认真语气说道，加斯东不由自主地回应道：

“……老，老哥？”

“哈哈，太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懂人情世故的！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拜为兄弟的两人，以礼堂里空气污浊为借口，一起走出了礼堂。

一时间观众席上只剩下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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