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的伤势确实稳定下来了，呼吸平稳有力，鳞片也恢复了光泽，再感觉不到一丝妖煞的阴冷气息。

“不是功法，”楚铭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是……两种力量的对冲。”

林清雪面纱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体内，同时存在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量？这绝不可能！除非——”

她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眼神复杂地看着楚铭，似乎想到了某种极为罕见的可能。

楚铭挣扎着，靠着旁边一块石头坐起身，脸色苍白得吓人。

“林师姐，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

林清雪的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传闻三年前，玄灵会武后，你误入一处上古遗迹，自此杳无音信。宗门卷宗记载，你已死于魔气反噬。”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审视：“现在看来，是传言有误，还是……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楚铭？”

楚铭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的确在遗迹里遇到了些变故。至于细节，很多都记不清了。醒来后，身体里多了些东西，也……少了些东西。”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林清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身怀两种极端力量，还能勉强维持不崩溃。有意思。”

她似乎还想再问，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玄云宗弟子却突然脸色大变，急匆匆跑了过来。

“大师姐！西边！西边林子里有大动静！好多石像傀儡，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多少数量？”林清雪立刻转头，神情变得严肃。

“看不清具体数目，但至少有二十具！都是那种高大的人形傀儡，脑袋上都镶着绿石头！”那弟子声音发颤，“它们好像……好像锁定我们了！正从好几个方向围过来！”

楚铭心里猛地一沉：“独角蟒，石像傀儡……果然不是巧合。”

他看向旁边安静地趴在九霄身边的小荷：“小荷，你手腕上的印记，是不是和这些石头疙瘩有关系？”

小女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脸上闪过恐惧：“爹爹说过……我身上的印记，就是在这月影谷捡到我的时候就有的。那些石头人……它们，它们好像会追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