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六波光矢擦着发梢掠过时，他猛地将两人推进岩缝，转身时鎏金纹路已爬满脖颈。

"坎水化离！"周瑶抛出的玉符在空中炸成青鸾虚影。

"接着！"沈悦甩来的药囊在掌心爆开紫雾。

林羽瞳孔骤缩，双手分别接住两股力量。

青鸾的清鸣与紫雾的辛辣同时在灵脉炸开，他背靠岩壁仰头长啸，喉间喷出的金红色血雾竟在半空凝成玄奥符文。

当光矢暴雨再度降临时，那些符文突然化作流转的光幕，将致命的攻击尽数弹开。

"成了！"沈悦的银索缠住林羽腰间将他拽回岩缝，三人跌作一团。

周瑶的止血符还没画完，就发现林羽手臂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暗金碎芒在新生皮肉下闪烁如星河。

林羽却突然捂住心口，睚眦玉佩烫得像是要熔进骨血："不对劲......"他盯着符文屏障外逐渐黯淡的光矢，"太顺利了。"

沈悦正要把药膏抹在他新身的皮肤上，闻言突然僵住。

周瑶沾血的指尖悬在半空，破碎的翡翠蝴蝶在她肩头重新凝聚成虚影。

三人同时听见雾气深处传来的窸窣声，像是千万片鳞甲在青铜地面刮擦。

符文屏障突然泛起涟漪，林羽的鎏金纹路不受控制地亮起。

当第一双猩红眼瞳在雾中浮现时，他感觉丹田内的灵核开始疯狂旋转，某种古老而暴戾的情绪顺着玉佩的血丝钻进四肢百骸。

"抓紧。"他哑着嗓子把两个姑娘护在身后，新生皮肉下的暗金碎芒突然刺破皮肤，在虚空勾勒出与睚眦雕像完全相同的图腾，"这些东西......在欢呼。"

最后两个字消散在骤起的腥风中，符文屏障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

数不清的猩红眼瞳在雾海里起伏，每一次闪烁都带着青铜地面震颤的频率。

林羽握紧玉佩的指节泛白，突然发现那些眼睛的排列方式，竟与周瑶血书上的星图完全重合——

雾气突然凝滞如胶，猩红眼瞳同时收缩成竖线。

沈悦的银铃铛悬在半空不再摇晃，周瑶发间的珍珠链定格在将碎未碎的瞬间。

林羽听见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被无限拉长，每一次跳动都震得灵脉里的金芒暴涨三分。

当第一滴青铜色的液体从岩顶坠落时，睚眦玉佩突然传来清晰的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