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贫苦百姓的尸首却从不侵犯,虽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没有油水的缘故。
雨夜里,若遇横死路旁无人收殓的贫苦之人,他们也会慷慨解囊,帮忙安葬。这已成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实施与否全凭心情。见白玉堂毅然追出,陈雨楼不禁赞了一声:
“白兄弟果然有我们这一行的风骨,我去助他一臂之力,诸位暂且留步。”
话音未落,陈雨楼也踏入雨帘,紧随而去。白玉堂追入雨中后,始终不疾不徐地跟在一只瘦弱的老猫身后。这老猫一路专挑泥泞湿滑之地奔跑,企图甩开白玉堂,然而白玉堂虽已停止习武,但凭借昔日修为与言灵之力,动作愈发敏捷。
恼羞成怒的老猫见无法摆脱,索性一头扎进密林深处。这座山中的密林不同于寻常,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常年不见阳光,一旦进入毫无方向可循,极易迷路。普通人定不敢深入,但白玉堂无所畏惧,紧随其后闯入。
陈雨楼迟疑片刻,见白玉堂消失在林间,若空手而归恐遭人耻笑,便也跟进。然而深入后不久,便失去二者的踪迹,四周幽深迷茫,他开始动摇,正欲折返时,远处传来阵阵猫叫,夹杂着哀嚎与惊惧。
“看来白兄对这老猫动了真怒,竟逼得它如此狼狈。”陈雨楼听闻老猫颤抖的悲鸣,不觉打了个寒战,随即循声而去。
穿过树林,眼前是一片荒冢,原本整齐的坟基石块散落一地,断碑东倒西歪,杂草丛生,中间有一泓泉水蜿蜒流淌。白玉堂并未如想象般 ** 老猫,而是静静守候,只见老猫瑟缩于残碑之下瑟瑟发抖,不见白玉堂身影。
再观荒冢间雾气氤氲,显然此地非善地。陈雨楼心下一沉,悄然隐匿于树后,目光仍在搜寻白玉堂。就在此时,老猫叫声愈加凄惨,脑袋不断磕碰地面,似在求饶。
陈雨楼好奇墓碑后究竟有何物能令老猫如此惊恐,目光所及,墓碑后一双滴溜溜转动的眼珠露出,狡黠灵动,仿若人形。待其现身,赫然是一只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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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楼竟从狸子脸上捕捉到诡异的笑意,心头一惊,难道自己遭遇了黄妖?
狸子绕老猫一圈后走向水边,老猫亦步亦趋,步伐僵硬如木偶,来到水边低头饮水。老猫仿佛久旱逢甘霖,狂饮至腹胀才停,继而剧烈抽搐,将水呕出,又复狂饮,反复多次,直至呕吐物中掺杂暗红血汁,最终连水也吐不出来,直挺挺倒地,仅剩两眼绝望地望向明月。
陈雨楼目睹狸子上前,以利爪划过老猫腹部,发出刺耳笑声,声音让陈雨楼毛骨悚然。接着,狸子利爪剖开老猫肚腹,取出内脏,低头饮血,直至老猫气息断绝。
陈雨楼暗叹:“好一个黄妖,果真本性难移,凶残至极。”
那狐妖饮尽鲜血后,叼着掏出来的猫肠回到墓碑之后。
赵云川察觉到此处不宜久留,打算离开去寻李青林,回去后再带人前来清理这黄妖,以免它危害周边村寨。
只是下一瞬,赵云川便暗呼不好。
不知不觉间,他全身开始乏力,竟不知何时中了招。
赵云川心中惊恐,调动内力推动气血试图冲破身体的无形束缚。
然而下一刻,耳边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干枯如柴、身披白衣头戴白帽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面色阴晴不定,跨坐在一头雪白毛驴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赵云川。
她手中拿着那老猫的**,边嚼边发出声响,嘴角滴落血水。
李青林与这老妇人目光相接,顿时感到一股寒意由头顶直贯脚底,
体内气血和内力也随之冻结。
这让赵云川暗自叫苦。
他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武功并非前世那些花拳绣腿,
而是真正的内外兼修,注重气血充盈、筋骨强壮,并炼出一口刚正内力。
这股内力刚猛浩大,最能克制妖邪,一旦遭遇阴邪侵袭,只需气血一震、内力流转即可化解。
到了高深境界的大师,一声怒喝宛如雷霆震响,足以震慑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