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惊觉丹田仿佛坠入泥沼,烈阳珠滚落在地沾满尘灰,烈阳珠滚动的声音沉闷而拖沓。
玄灵门弟子腰间符咒袋同时炸开,三百张避火符组成的囚笼将天元宗天才困在方寸之地。
何裁判的判罚旗杆突然调转方向,旗尖直指自己咽喉。
他惊恐地发现灵力正在逆流,祁灵珊的冰棱耳坠映出看台某处——白头翁正歪头啄食半块核桃酥,碎渣里掺着昨夜被糖浆包裹的噬灵蛊。
"承让。"牟天澜扯下发带缠住渗血的手掌,琥珀色糖浆混着血水滴在欧阳轩脚边,那黏稠的液体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小胖子突然掏出唢呐吹起《得胜令》,荒腔走板的调子惊得评委席茶杯齐齐炸裂,茶杯炸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张长老捋着胡须往"禁用外物"的告示牌下又塞了把瓜子壳。
白前辈袖中飞出一片青叶,叶片掠过牟天澜肩头时,他耳畔响起金石之音:"小子,蜂蜜腌过的寒髓液不嫌齁嗓子么?"场中青年身形微晃,灵眼透支带来的晕眩感被这句话激得愈发汹涌。
他强撑着没去扶丹炉,却把祁灵珊昨夜给的凝冰丹咬得咯吱作响。
"玄灵门胜!"铜锣余韵里,何裁判的判罚旗杆突然自燃。
他捂着焦黑的虎口嘶声宣布结果,袖口银针融成的铁水在青砖上蚀出七星图案。
天元宗飞舟降下时撞歪了半面旗墙,欧阳轩被同门拽上甲板前,突然朝牟天澜掷出一枚赤玉简。
祁灵珊的冰棱镜碎成齑粉。
镜光反射的刹那,众人看见玉简表面闪过血色符文,却在触及牟天澜衣角的瞬间被糖浆凝滞。
白前辈搁下茶盏起身,盏底冰晶拼成的"危"字正在缓缓融化。
"掌门!"小胖子举着破陶壶接住滴落的糖浆,"下场比赛的蜂蜜不够了!"
牟天澜笑着摸向芥子袋,指尖触到某块温润玉牌时突然僵住——昨夜从碧玉鼎剥落的糖壳里,竟藏着半幅星图。
祁灵珊的霜花不知何时攀上看台栏杆,冰晶沿着何裁判的判罚旗悄然蔓延,将旗面暗绣的骷髅纹冻成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