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眸之中，清晰地倒映出了苏妙灵身上那独特的杀道印记。

只听他口中怒喝一声：“孽畜，还不速速伏诛！”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整个海域回荡不休，震得人耳膜生疼。

“伏你祖宗！”

苏妙灵左眼燃起幽冥凤凰虚影，右瞳迸出血色星砂。

弑神枪贯穿老者的瞬间，碑文爆出刺目强光——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墨渊用她三百世心头血炼制的「轮回镜」。

镜面映出的不是当下，而是未来时空：九重天外的诛仙台上，浑身缠满因果线的她正被十万修士炼成新的镇界碑。

“这便是杀道尽头？”

她徒手捏碎镜面，飞溅的碎片却凝成九百九十九柄「斩轮回」剑阵。

每柄剑的护手处都刻着星陨阁暗纹，剑穗竟是她各世轮回时断裂的青丝。

阵眼处的剑灵缓缓抬头，露出与墨渊七分相似的面容：“你的命数……”

剑阵绞碎业火红莲的刹那，“早被写进《天劫策》！”

苏妙灵战靴碾碎海面冻结的因果线，足底升起的幽冥凤凰展开垂天之翼。翼骨间镶嵌的十万颗血玉星辰同时点亮，每一颗都映出她轮回时的杀戮终局：“命数？”

凤喙喷吐的星砂飓风吞没剑阵，“本座便是天劫！”

剑灵在飓风中化为青铜暴雨，每滴雨珠都裹挟着轮回记忆。

苏妙灵在雨幕中看见颠覆认知的真相——第九世她屠灭的「玄天宗」，竟是墨渊为淬炼她杀意豢养的蛊虫；第五百世所谓「正道围剿」，不过是星陨阁长老们导演的献祭戏码。

最刺目的那道记忆里，少年墨渊跪在往生殿，正将她的半缕魂魄融入初代镇界碑：“此魂不灭……”

碑文渗出她的尖啸，“幽冥永无宁日！”

“原来如此……”

苏妙灵撕裂战甲，彼岸花纹与血玉星辰熔铸成新战袍。

眉心杀道印记裂开竖瞳，瞳内浮动的不是魂火，而是压缩到极致的归墟黑洞：“这十万年……”

黑洞爆发的吸力扭曲时空，无妄海倒卷成穹顶，“本座竟活成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