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液暴雨般倾泻而下,两人交握的掌心里,二十三道伤疤同时亮起。
陶悦看着癌变细胞在金光中蜕变为青铜符文,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转经筒——那里面藏着半枚带血乳牙。
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最后一滴青铜液坠地时,癌症病理报告上的"晚期"二字正在淡去。
陶悦刚要开口,却见邬靖的白大褂口袋渗出金红液体——那是她今早偷偷藏起来的病危通知书。
星图突然静止在某个诡异的夹角,八百面青铜镜从虚空中浮现。
每面镜子里都站着个穿白大褂的陶悦,有的胸口别着初级法医的工牌,有的正在尸检台前举起带血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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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文)
陶悦的冲锋衣领口被气浪掀起,九盏青铜灯台从地缝中升起。
火光里浮出七个白发垂地的身影,最中间的老者手中的权杖嵌着半枚带血乳牙——正是她父亲临终前攥着的转经筒里缺失的那半枚。
“二十三年前就该回归的圣女。”权杖敲击岩壁发出编钟般的回响,老者褶皱的眼皮下渗出青铜液,“何苦用癌细胞对抗血脉召唤?”
邬靖的白大褂突然被无形之力撕开,他胸口的“赦”字烙印正与陶悦锁骨处的印记共鸣。
三根缝合线从急救包窜出,自动缠绕成DNA双螺旋结构,将两人掌心的西夏文投影在洞顶。
“自由可比你们腐烂的荣光金贵。”陶悦甩出三棱刺挑灭火光,法医证里夹着的X光片突然硬化成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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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枚青铜齿轮从不同角度袭来时,她拽着邬靖滚进钟乳石阴影,反手将病理报告拍在岩壁上——那些CT影像竟化作立体地图标注出七个致命穴位。
老者权杖顶端的乳牙开始渗血,八百面青铜镜同时震颤。
某个穿白大褂的镜中陶悦突然冲破镜面,初级法医工牌化作流星镖射向本体的太阳穴。
邬靖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保留的骨髓穿刺液试管从袖口滑落,在满地青铜液中析出带着药香的防护罩。
“小心镜像反噬!”邬靖扯开领带缠住陶悦渗血的手腕,医用酒精棉在指尖燃起幽蓝火焰。
七个长老的倒影在火光里扭曲成西夏武士,他们手中的青铜剑却刺向彼此的后心——邬靖早在地面倾倒的消毒液里布下了光学折射陷阱。
陶悦趁机攀上钟乳石顶端,癌痛化作的青铜轮在她血管里飞旋成微型齿轮组。
当长老们祭出脐带血契约卷轴时,她突然撕开冲锋衣露出锁骨烙印,二十三年间受过的所有伤痕突然在皮肤上亮起等高线图。
“每道疤都是拒绝你们的理由!”陶悦纵身跃入长老们组成的七星阵,三棱刺精准刺中某个正在诵经的老妪喉结。
被刺中的身影突然坍缩成青铜沙,沙粒里浮出她三岁被拐卖时的记忆画面——原来当初人贩子,竟是这些长老假扮的助产妇。
邬靖的手术刀突然发出蜂鸣,他十年前偷藏的陶悦骨髓样本开始沸腾。
当三个镜中分身举着尸检工具扑来时,他忽然将癌细胞培养皿砸向地面。
恶性细胞遇氧爆燃,将青铜镜面烧出焦黑的“赦”字缺口。
“西北角地脉共振点!”陶悦的嘶喊混着金属摩擦声,她法医证射出的激光正在洞顶烧灼出星图轨迹。
邬靖会意地将所有急救药品抛向半空,绷带与缝合线在青铜液中自动编织成悬梯,直通岩壁上某个泛着乳牙血光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