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天花板突然降下六面环绕式全息屏。

每块屏幕都显示着他们不同器官的实时影像，邬靖的肺部肿瘤正在播放《炁械论》缺失的第十三章，而陶悦的癌细胞分裂速率已经突破理论极限的120%。

二十米外的暗门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某种带着青铜锈味的冷风灌入实验室。

陶悦突然笑了，她摘下破损的护目镜，用镜腿尖端在邬靖掌心快速描摹某个象形文字。

“还记得妇产科那起连环杀人案吗？”她染血的睫毛在蓝光中轻颤，“当时凶手就是用产妇的激素波动频率......”

话音未落，所有全息屏突然开始播放他们相识以来的记忆片段。

邬靖看到三个月前的雨夜，陶悦在解剖室用颅骨碎片反杀家暴犯的画面，而陶悦则看到邬靖偷偷修改她化疗方案的监控录像。

黑色闪电化作的晶体突然集体汽化，在空气中凝成巨大的青铜鼎虚影。

鼎身上的饕餮纹正以每秒三十次的速度变换形态，每次变形都精准对应着两人心跳的间隙。

陶悦突然将手术钳捅进自己锁骨下方的静脉输液港，抽出的半管淡蓝色液体在量子场中沸腾成星云状物质。

当鼎耳位置浮现出熟悉的CT造影图案时，她和邬靖异口同声地喊道：“左心室第三搏动相位！”

（本章完）陶悦的指尖在邬靖掌心完成最后一笔象形文字时，实验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类似古埙的嗡鸣。

青铜鼎虚影的饕餮纹裂开猩红缝隙，投射出三十米外监控室里的画面——戴着青铜面具的幕后黑手正将注射器扎进太阳穴，暗红色液体顺着面具龙纹渗入耳麦。

“原来是你。”陶悦突然松开手术钳，任由它在量子场中悬浮成指南针的形态，“去年市局档案室失窃的《炁械论》残卷，那些被酸液腐蚀的页码......”她染血的实验服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腰间别着的便携式DNA检测仪，“是你用脑脊液培养的噬菌体干的。”

全息屏中的面具人手指微僵，正在播放记忆片段的屏幕突然卡在陶悦反杀家暴犯的瞬间。

邬靖敏锐地注意到对方喉结不自然地颤动，立即将带血的手术刀掷向鼎耳位置的CT造影图案：“他在同步接收我们的神经痛觉！”

小主，

仿佛为了验证这个判断，陶悦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家暴犯的皮带扣砸在解剖台溅起的火星、冷藏柜里飘出的白雾在她伤口上结成的冰晶、还有邬靖白大褂下隐约可见的心脏起搏器轮廓。

“第五章第七节！”她突然拽住邬靖的隔离服腰带借力腾空，手术钳精准刺入鼎身某处正在复制的肝癌细胞图谱，“《炁械论》说能量具象化时最忌见故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