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到凌晨，剑圣已是强弩之末，而华帝依旧神采奕奕。

她嘲笑着剑圣的无力：“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无法逾越的力量差距！”

剑圣跌坐在地，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他曾深爱着的女人，如今却变成了摧毁一切的恶魔。

华帝走向剑圣，低头凝视着他：“剑圣，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剑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华帝，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更不该让你接触到不死的力量。”

华帝冷笑：“现在后悔，太迟了。”

话音未落，华帝忽然出手，一掌重重击在剑圣胸口。

剑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动弹不得。

“再见了，剑圣。”华帝转身离去，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剑圣独自留在空荡荡的血池旁，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懊悔。

而在圣剑血池中，一千名弟子的鲜血仍旧在缓缓流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未曾完结的仇恨与怨念。

接着一千弟子的怨灵浩浩荡荡，伸出苍白而颤抖的手指，质问道“剑圣大人，还我们的血来，还我们的命来——”

“啊——”

剑圣在圣人崖，深渊洞内的幽暗中惊醒。

额头上的汗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衣衫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冰凉而黏腻。

他四处张望，只见洞穴内阴暗潮湿，只有一缕微弱的光线从岩石缝隙中透入，勉强映照出他焦虑的面容。

梦境中的一幕幕仍旧清晰——华帝变成了恶魔，掌握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圣剑山庄已被摧毁得不成样子。

然而现在，当剑圣逐渐平复呼吸，他开始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华帝已死多年，安葬在青丘山之巅，她怎么会？这是不可能的。”

剑圣喃喃自语，不相信梦里是真的，也不想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