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看着清婉失神的模样，内心一阵酸楚，语气柔和了几分：

“师妹，我也知你近些年大力培养弟子作甚，还是因为那件事过不去罢。”

他轻拭了眼角的泪，继续道：

“师妹，若有机会复仇，为兄何止愿意赴汤蹈火，我恨不得立刻将那昊天的头颅拧下来送给你。可你又何苦将希望全寄托在一名弟子身上？宗门之内，不是还有我？还有师尊吗？”

百年前清衡孤身前去天宗，结果铩羽而归。

近些年，天宗昊天又一直在闭关，大陆中丝毫看不到其活动的踪影。

他哪怕是想去报仇，也找不到机会。

清婉闻言怒极反笑，眼中闪过无尽的痛楚与讽刺：

“师兄，你少骗我了！你们一个两个，根本没用！师尊他更是不愿见我，若非他嫌我丢人现眼，又为何躲进禁地不出，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清衡闻言顿时皱起眉头，刚欲呵斥，却又猛然止住了话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当年师尊清扬道人救回自己回宗后伤势严重，三魂七魄仅存一魂一魄。

因为状况惨烈，又怕师妹上心，所以此事便一直没有公开。

当年的惨案，只有少数几个人几个人和一众太上长老知晓。

不告诉师妹，只怕她更为伤心。

良久，清衡幽幽叹息一声，道：

“师妹，你别胡闹了，我已将小竹峰护山大阵的最高权限重新关联给你。”

“名义上，你还是小竹峰峰主。只是，若你再去惹秦越，或是阻止调查叶辰的话，那秦越后面的一些行为，师兄我可真是不管了。”

清婉听得震惊不已，没想到最后关头，清衡竟然还是选择站在秦越那边。

她心中百味杂陈，刚要辩驳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呆呆地望着问天镜中叶辰那张看似温文尔雅脸庞。

就在她内心挣扎之际，忽然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通报声：

“禀宗主，小竹峰弟子寒峰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