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血液像是怎么都擦不掉。

“傻...我...要是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不可能，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一定会没事的。”

叶策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醒来后又能看见安念瑶面带微笑看着他。

安念瑶眼神逐渐涣散，颤颤巍巍地取出一个香囊。

香囊上用针线缝出的字歪歪扭扭，极为丑陋，依稀能看出“策”“瑶”两字。

“我手笨...缝的...不好...你不许笑...”

叶策声音嘶哑哽咽，“很好看，还有念瑶一点都不笨，你别说话好不好，你一定会没事的。”

安念瑶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嘴里又涌出大量鲜血，气息再度弱了几分。

叶策面露绝望。

“你以后...不许在夜晚的时候...跑出地洞...”

“好。”叶策答应，泪水滴落在安念瑶的手上。

“最后...再抱抱我好不好...”

叶策抱住安念瑶，

试图以此来温暖她那逐渐冰冷的身躯。

但一切都是徒劳。

安念瑶轻轻一笑，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叶策面如死灰，身躯剧烈颤抖。

是他没保护好念瑶，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安焕目眦欲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捡起铁叉朝念兽刺去，“你这畜生！老夫跟你拼了！”

叶策瞧见这一幕，想开口制止，

但因悲伤过度，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口中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嘶———

鲜血四溅，安焕重重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叶策眼神空洞抱着安念瑶，

就这样看着念兽一步一步走来，没有任何动作。

念兽高高抬起利爪，

还未挥下，却僵在了半空，

随后念兽的身躯轰然炸开。

苏辞身影显现出来，面露惑色。

奇怪。

按理来说，这练气期念兽不可能逃过他的感知，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说他注意力都在对付那些念兽上，

但还是分出一缕神识时刻关注这里的动静。

可当他有所察觉时，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苏辞心中不由生出一种违和感。

就好像......

自己只是一位局外人，无法影响这一切的发生。